“哦!她剛出來問了一句什麼事情後,便就一支箭離開了翩然殿了。”許松抓了抓臉蛋,“我還以為師傅你安排她去作什麼了。”
“一支箭般離開了?”她眉頭一挑,心裡閃過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竇珏曉被當歸發現了?
當歸立馬去追了?
還是?
……
正當她一團漿糊思索的時候,當歸單手拎著一條她胳膊般粗細魚走了進來,“小姐!”
這一聲小姐,搭配著她那笑意凜然但也充滿戲謔殺意的雙眼,裘甜身體禁不住一抖,硬著頭皮訕訕一笑,“怎麼了?”
“怎麼了!?”當歸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裘甜,“小姐,真的不知道嗎?”
“呵呵!我不是一直在翩然殿內嗎?”裘甜望著冷若冰霜的當歸,“我不知道啊!”
就連身邊無辜的許松都感受到了當歸冷若冰霜的“殺意”,“當歸,你做什麼了?”
“我剛剛去追會‘飛’的魚啊!”當歸隨即搖了搖手中的冬日梅花鯉。
陽光下的冬日梅花鯉通體泛著細碎的光芒,如同鑽石一般分散著光,又聚集著光,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可認真一看魚鱗兩側如同朵朵盛開的梅花一般,小而精緻,又讓人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手藝精湛,其魚鰭的位置更是隱隱透著金黃金黃,一開一合的魚嘴更是透著梅花的梅紅色。
這魚就從外觀上就與野生魚、養殖魚就不一樣,那內裡的肉質與肉香又會怎麼樣?
這讓裘甜有了一絲興趣,躍躍欲試捋了捋袖子,閃閃發亮的眸子微微一眯,腦海裡閃過煎炸燜煮蒸的做法,但她都覺得無法做出這魚的特有味道。
忽然一陣強風吹過,她手中的宣紙瞬間掙脫而飄起,隨著強風而離開。
“我的宣紙……”她喊了一聲,可她話音剛落,當歸身影一閃,只留下一陣殘影,但也在呼吸間,當歸便抓到了宣紙,穩穩落地後,雙手將宣紙和冬日梅花鯉遞給了她。
許松目瞪口呆地看著武藝高強的當歸,忽然間覺得當歸惹不起的,哆嗦地扯了扯自己衣領。
“呵呵!當歸,你真厲害!”
“小姐,奴婢剛剛去追‘飛’魚,卻不想這魚不會飛之餘,還與小姐的朋友過了幾招!”
當歸嚴肅地盯著裘甜,可裘甜聽見當歸與竇珏曉過招,頓時緊張地瞪圓了雙眼,繞著當歸走了一圈,“你傷哪裡了?趕快給我看看!”
她瞧見當歸的一聲不吭,嗓音提高了一度,“你不要不出聲啊?趕緊告訴我!”
“不行,我去殿內拿個金瘡藥給你!”她不等當歸應聲,便轉身回殿但被當歸用拿著宣紙的手拉住。
“嗯?”她疑惑不解回頭,卻不想當歸百般無奈嘆了一口氣,壓低嗓音說道:“小姐,奴婢沒受傷……”不過那人被我傷了,估計三四天下不了床。
只不過這後面半句話,當歸沒有說,而是再一次舉起宣紙和魚,“小姐,你的宣紙和魚!”
“既然沒有傷……”裘甜早就知道當歸沒有受傷,畢竟她嗅當歸身上有血腥味,不過她就想借理由走開,避免當歸問自己與竇珏曉如何認識。
她望著宣紙和冬日梅花鯉,眉頭一蹙,腦海閃過一道特色菜——紙包魚!
“你們吃過紙包魚嗎?”她忽然問兩人,兩人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問道:“該不會用這兩個?”
“對啊!紙包魚顧名思義就是這樣,只不過就是要點配料輔助一下。”裘甜抿唇一笑,神采奕奕地摸了摸(黏)滑的冬日梅花鯉,卻不想這冬日梅花鯉被這麼一摸,整條魚反身掙扎,魚尾活生生打了她的手背一下。
“是——你這魚敢打我?”她吃痛地捂著被打紅的手背,“活膩了,那我就讓你死得其所,流芳百世!”
“你想我煎炸燜燉煮?還是……”她惡狠狠地盯著魚,露出自認為陰森但實則猥瑣的笑容,這讓當歸和許松兩人禁不住對視了一眼。
許松:這魚就是知道自己活不久,才反抗吧!
當歸:哎!我們看就好。
許松憐憫地看著冬日梅花鯉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