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恩浩蕩,還請陛下給趙妃娘娘主持公道!”銀葉撲騰地跪著走到了孫嬤嬤身側。老皇帝被這兩人說話不成話給堵得心慌,“說吧!”
“這些菜品皆不是正常的雞做成,而是養在珍禽院的貢品做成!”銀葉瞧見老皇帝眉頭一皺,繼而說道:“用的貢品正是陛下御賜給趙飛娘娘的紅腹錦雞。”
“紅腹錦雞?!”老皇帝眉頭緊皺,但實在想不起那是什麼,福泉小聲提醒道:“紅腹錦雞,不就是‘火鳳凰’嗎?”
“火鳳凰!”老皇帝恍然大悟,驚愕不已地指著桌面上的菜品,“你們的意思就是這些菜都那‘火鳳凰’做的?”
“回陛下,千真萬確!”孫嬤嬤篤定地指著不遠處的食盒,“那個食盒便是最好的證據!”
“食盒?!”眾人滿頭霧水地望著不遠處擱放在桌子上的幾個食盒。
食盒?
嗷~是那個食盒!
裘甜雙眸微微一眯,看著桌子上那個她從珍禽院帶回來的食盒,略為心虛地站在一旁聽著孫嬤嬤,“陛下,老奴受命於趙妃娘娘在珍禽院照顧‘火鳳凰’,職責是:每日飼養並照料。今日,二公主、八皇子和裘小姐一同進了珍禽院,裘小姐鬼鬼祟祟摸索到了珍禽院飼養‘火鳳凰’的院子……”
“然後呢?”老皇帝皺眉而催促孫嬤嬤趕緊往下說,孫嬤嬤看著所有人對這件事豆保持了好奇心,偷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的裘甜。
“老奴在內殿便聽見‘火鳳凰’的慘叫聲,剛到門口便看見那‘火鳳凰’在裘小姐手中嚥了氣,她還對兩位公主和皇子說‘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陛下今日過奢香殿用晚膳,索性讓這火鳳凰死無葬身之地。’等陰狠的話……”
裘甜聽著孫嬤嬤從頭到尾的訴說了一遍,她在珍禽院掄殺了的“火鳳凰”的過程,還在珍禽院這種找了食盒,將“火鳳凰”帶了回奢香殿的話,心頭禁不住顫了一下,畢竟這可是目擊證人。
可這目擊證人也未免太“細緻”了,就連她對二公主和八皇子的話說了一次都被聽的一清二楚,她不禁掃了一眼殿內有關趙妃的人,但發現這些人都是外來的,她不禁懷疑起奢香殿有內鬼。
可內鬼,應該也不會是奢香殿的人。
先不說皇后會不會讓內鬼活在眼皮底下,就今日的事情連皇后都不知道,她身邊的當歸和小石子都不知道,故而內鬼不可能是奢香殿或者小廚房的人。
所以,孫嬤嬤和趙二是很有可能親自看見,可親自看見就算了,但遠距離聽得一清二楚,那可能性極低。
那麼,內鬼只能是二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或者是八皇子身邊的老嬤嬤。
可這兩人也是陪著自己回奢香殿的,身邊的人也不可能通風報信。
正當她愁眉苦臉思考為何會走漏了風聲,讓趙妃設了這一局時。
“陛下!老奴看的清清楚楚,無一詆譭裘。老奴拿項上人頭做保證啊!”孫嬤嬤哭跪在地上,“求陛下為娘娘,為那死去‘火鳳凰’主持公道啊!”
“求陛下主持公道——”
頓時,趙妃一排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懇求老皇帝主持公道,“求陛下主持公道——”
“裘甜,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老皇帝沉聲而盯著她,企圖在她身上得出一個真相。
裘甜對自己的處境一清二楚,可現在也不是跟老皇帝說人情認錯的時候,她索性矢口否認,“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人證!物證!都在此!”趙妃惱怒起身,“本宮捫心自問對你不差,但你為何要害本宮?你可知道那‘火鳳凰’是貢品?可知道那御賜之物,身份等同皇家之人?”
“如今,你竟然對那‘火鳳凰’下死手之餘,還做出這些菜品來讓陛下品嚐,不就是要害陛下被世人套上心狠手辣、虎毒食子的名號?陛下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毀了!”
“銀葉,你看見了這一切經過,但是被裘甜知道你看見了,威逼下你不敢說,對嗎?”趙二的順勢而上詢問銀葉,銀葉害怕地看著趙二,又看了看裘甜,急忙從懷裡掏出一串花色珊瑚做成的串子,朝著裘甜跟前一甩,“裘小姐,奴婢不要你的珊瑚串子了。”
“小姐,奴婢知罪!現在懇求小姐讓奴婢戴罪立功吧!”銀葉忽然一改先前害怕的模樣,指著裘甜喊道:“陛下,就是她殺了你‘火鳳凰’將這‘火鳳凰’做成菜品給您吃的。”
“若是陛下,不信可檢視食盒,食盒低下有著珍禽院三個字的。”
福泉急忙在食盒隊裡翻找,果真被他翻找到了底部有著珍禽院三字的食盒,“陛下!確實如此。”
老皇帝眉頭緊蹙,重重拍了拍桌子,“裘甜!你是不是目中無朕?竟然這等混賬低劣事情做到朕的頭上來,你是不是想讓朕拖你你出去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