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裘甜只能清了清嗓子,“爹爹,我不喜歡蓋被子,能不能家叫(春)香加炭?”
“屋內已經很暖和了,要是再加炭,屋內就過暖,等出院子回來必定會受涼,你的病自然又會加重了。”裘千安拒絕裘甜的請求,但看在裘甜我病尤憐的模樣,無奈嘆了一口氣,“春香,去加些許炭吧。”
此刻,春香如獲重生,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跑著去加炭火,而裘千安則是坐在床榻邊上,手指輕輕將裘甜亂掉的劉海駁回正位,“小九,你知道你所做的事情,讓為父傷心了嗎?”
“知道!”
裘甜回答的乾淨利落,畢竟她不是本尊,但她看過本尊的記憶——不上房揭瓦,已經算好了;如今,自己離家出走,還找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組織,那個組織吃夾棍,將她帶出城卻將她賣了,最後香消玉殞在傻子的暴力下。
要是她有這樣的一個女兒,估計不被氣死,就被活活氣癱。
裘千安看著裘甜認錯態度誠懇的裘甜,到嘴邊的話頓時不知道怎麼說下去,而裘甜對自己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最後他憋出了一句,“下不為例。”
“好的,爹爹!”
原本以為她要挨一頓臭罵,再不行就是一頓惡打,畢竟教而不善,關禁閉更是大家閨秀做錯事常備用來反省的懲罰,裘甜驚愕地看著對她不打不罵不關自己禁閉的慈父裘千安,“爹爹,你不罵我?不打我?不關我禁閉?”
“你很想我打你?罵你?讓你去祠堂犯跪?”裘千安被裘甜的話氣笑了,裘甜當然不承當原主留下的那些爛攤子,“不,那個……”
“下不為例!”裘千安食指輕輕落在裘甜唇上,示意她閉上嘴巴,而裘甜看著自家爹爹乖乖地閉上嘴巴。
“為父給你,尋了一些好玩的物件,這幾日你呆在府裡養病閒聊時把玩吧!”裘千安一邊說一邊起身,但濃眉的眉毛輕佻,“小九,切勿再傷為父的心。”
“是!”
“不能再獨自偷跑出去!不能帶病到處玩,留下病根!”裘千安擔心地開始絮絮叨叨裘甜,“這幾日,為父會與你大哥去外地一趟。”
“那爹爹路上小心!”裘甜衝著裘千安揮了揮手,裘千安眉頭一蹙,“小九,難不成你不想爹爹了?不想爹爹在陪你?小九,你是不是……”
裘甜被裘千安這一連串的追問,眉頭禁不住皺成一個“井”,眼角瞟了一眼衝著自己做手勢的七哥和八哥。
“不……”
“嗯?!”裘千安再也繃不住臉,一個箭步坐回了裘甜的床榻上,聚精會神地盯著裘甜,“小九,你是不是不想爹爹了?小九……”
裘甜被突變的裘千安嚇得一愣一愣,但七哥和八哥兩人則是急忙示意她說想,而她只能弱弱地說道:“想……”
“為父就知道你想,不然對不起你死去的孃親啊!”裘千安臉上閃現出驚喜與一副“老來安慰”的模樣,“你在閨房內好好休息,我讓百屠自己去外地辦事,爹爹在家陪你養病。”
“什麼?”裘甜瞪圓了眼睛,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原主能幹出那麼多糊塗的破事,全然是有一個慈父造成。
“爹爹,你既然答應跟大哥去外地,那自然要去。身為國舅爺,天子的親家,不能說話不算話啊?”裘甜生怕裘千安大腿一拍,直接搬到靜心小院的偏房睡,到時候她的靜心小院不再是靜心小院,而是被各個姨娘踏破門檻的鬧心小院了。
“爹爹~你去外地幫我尋些平常吃不著的山珍海味,等到回來我給你們做一頓洗塵宴。”裘甜支稜起身子,楚楚可憐地懇求著裘千安,裘千安心軟而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好好陪小九。”裘千安瞪了一眼,整天纏著自己寶貝女兒身邊的兩兄弟,窩火說道:“要是你們敢打小九什麼主意,等著我回來收拾你們。”
“是是是……”裘冀北和裘冀西兩人急忙應答,暗地裡裘冀北手中的借契被裘冀西一扯,兩人互不退讓,直接將借契撕成兩半,而兩人因為慣性而摔坐在地上。
“七哥,你搶什麼?現在都撕碎了!”裘冀北不滿地投訴裘冀西,而裘冀西氣不打一處來,“我辛苦撰寫的借契,你倒是給我撕爛了,你叫小九等下怎麼籤?”
“七哥!七哥……”裘甜想著給裘冀西打眼色,卻不想去裘冀西根本聽不見一口氣說了出來,而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好臉色的裘千安聽見此話而頓時黑臉,“借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