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府:
裘甜一襲白衣在自己的軟塌醒來,而第一眼映入眼簾地不是軟塌地帳頂,反而是懟著臉在她眼前的八哥裘冀北,“八哥,我還沒死,不用再掰我的眼皮子。”
她憑藉原主記憶中假裝熟絡地叫喚著裘冀北,裘冀北反倒被突然醒來地裘甜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驚恐指著她,“小九,你你你你……你怎麼突然就醒了?”
“八哥,你不是盼著我醒來麼?”裘甜對著裘冀北白了一眼,扭頭看著在扒拉著自己首飾盒的七哥裘冀西,“七哥,你不用扒拉首飾盒了。那些都是皇后娘娘賜的恩典,拿出去典當,也沒有當鋪敢收。”
頓然,裘冀西失望地放下了首飾盒,“小九,你有……”
裘甜還不等裘冀西說話,就料想到這人鐵定要騙自己錢財去償還債務,直接搶話道:“錢就沒有了,但是我有一方法可以幫七哥一把。”
頓然,裘冀西來了精神,整個人飛撲到軟塌前,如重獲新生地模樣看著她,這眼神讓她禁不住發憷,“七哥,這方法成不成,還要靠七哥和八哥你們的幫忙。”
“小九!此話怎講?”裘冀北看著神秘兮兮一笑地裘甜,心中隱隱覺得裘甜與以往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裘甜靠在兩人耳邊講了自己的計劃——普天之下,誰都知道國舅寵溺女兒近乎盲目這才讓裘甜毫無大家閨秀的行為舉止,而這計劃便是讓裘冀北和裘冀西告訴國舅府的姨娘們,她回來了,但抱恙再身,養在閨房中。
屆時,每個姨娘為了讓國舅多加關注,自然紛至沓來她的小院落,而身為“人精”的姨娘們自然都曉得不能空手套白狼,借她的口來幫自己美顏幾句,故而自會付點“酬勞費”,而這“酬勞費”自然給七哥拿去償還債務。
裘冀西感感激涕零地抱著裘甜地胳膊,“小九,還是你最疼我,不像大哥,就死不久。”裘甜眉頭一挑,“大哥……也是知道了?”
“必然知道!這些債務還是大哥催著人來跟老七收的。”裘冀北輕啜了一口茶,“大哥也說了,要是老七不及時償還,屆時必然抓他去祠堂領罰。”
裘甜聽完裘冀北的話,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七哥,心中不禁隱隱懷疑自己這大事宣揚自己抱恙在身的計劃會被大哥知道。但是剛穿越而來,與其等那些姨娘們來找自己麻煩,還不如主動出擊,盤活一下各方勢力代表,弄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會無緣出現在那近郊的傻子家中當新娘。
她下了軟塌,走到桌子那,從錦盒中調了一顆糖蓮子送入口中,眉頭忽然緊蹙。
齁甜的糖衣將蓮子本身的清甜掩蓋,蓮子澀口且硬實,足實算是一顆失敗的糖蓮子。
“小九,你怎麼了?”裘冀西觀察入微,發現裘甜的異樣,而她微微一笑,吐槽道:“八哥,這糖蓮子不好吃。”
裘冀北聽見她的吐槽,心中的懷疑頓然煙消雲散,堅信她還是那個對食物十分挑剔的裘甜,他像是鬆了一口氣地笑著寬慰她,“我知道竹香樓的糖蓮子味道不錯,明日給你帶些回來給你嚐嚐。”
“好!”她鄭重地點頭,隨後瞟了一眼將視線落在七哥裘冀西身上,“七哥,不是我不幫你,但是你也回到我經此一事,爹爹自然將我的月錢給扣掉。”
“那必然!”裘冀西忽然提高嗓音,“你可把我們嚇死了。你再喜歡那個小生,也不應該為了她離家出走。若不是姜朝野,你早就餵了狼。”
“呵呵~”裘甜被裘冀西一提,腦海瞬間閃過那個叫做姜朝野的人對著自己射箭,要是他眼力差點或者速度慢點,她早就葬身狼腹,她對他這個“恩”必然好好回報。
裘冀北和裘冀西兩個人看著咬牙切齒的裘甜,心中不禁為姜朝野捻了一把冷汗,畢竟招惹裘甜,日後必然只有苦果子吃。
裘冀西為了自己還債計劃可順利執行,厚著臉去跟十二房的姨娘們嘮家常,完全忘了“男女有別”這一大防,而裘冀北則是看著剛醒來沒多久的裘甜在自己小院的廚房中,料理著姜朝野今早送來的狼腿。
“小九,往日你不是最討厭這血腥味,怎麼就對這狼腿起了興趣?”裘冀北捂著鼻子,看著裘甜歡快地燒水腿毛去腥,動作麻利之餘,毫無多餘動作,宛若多年從事廚藝的廚子般,“小九,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
“八哥,你不要捂著鼻子。火快滅了,趕快幫我燒火。”裘甜再三催促,他才不情不願(擼)著袖子幫忙朝著爐子扔柴火,而裘甜則是處理乾淨肉,將狼腿上的肉給小心翼翼地剃了下來,剃肉手法的靈活讓裘冀北大驚失色,“小九,你這……”
她輕“噓”了一聲,示意裘冀北收起他的驚訝,別惹她分神,反倒專心致志地將韌性十足的狼筋給整條保留下來,留著日後慢慢熬煮。
隨後她用刀背敲打著肉,並用某細繩將整塊狼肉捲起成柱子形狀,爾後將鍋內燒乾,將狼(肉)柱子“滾”入鍋中,翻滾燙之表皮金黃,此後倒入滾水浸泡,隨後扔入侍女春香帶回來香料包,並且撒入適量的鹽巴,開始滷煮這狼肉,“八哥,這狼肉要悶煮一個時辰,所以辛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