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不知道自己怎麼下的車,也忘了自己有沒有回應他那句話。
她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吻,都彷彿在漩渦裡起伏,難以自拔。
這是許言安從來沒給過她的感覺。
“小潯,你怎麼臉這麼紅,是身體哪裡不舒服還是熱的。”
紀母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啊?”
紀潯愣了愣,然後趕緊搖頭,“媽,我沒事。”
她說完還在心裡糾結,晚上要不要和他走。
“小潯,你爸爸的事…”
紀母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為難,可面上卻掩飾不住的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紀潯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應該是許言安給警方提供的證據,我會想辦法的。”
紀母垂下視線,長嘆著氣,“這可怎麼辦,他現在成了傅家的金龜婿,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紀潯心裡也煩躁,“媽,我會想辦法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當初你爸爸不讓你跟她在一起,現在他跟傅家扯上了關係,現在別說是你,誰能動那個許言安。”
紀母說完後覺得自己有些過了,看著紀潯微微泛紅的眼眶,又軟下聲音,“媽不是逼著你想怎麼樣,媽只是太著急了。”
說完紀母就哭著抱住了紀潯。
紀潯也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的確,許言安是傅家的女婿,自然沒人敢跟他對著來。
但並不是沒有這個人。
“傅衍寒,他可以救爸爸。”
紀潯鬼使神差的說了出來,她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母親身體一僵。
“小潯,你在說什麼呢,傅衍寒是傅家的人,他能幫你嗎。”
紀母伸手撫上她額頭,擔心她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
“我…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媽,我試試吧。”
晚上
紀潯站在窗邊,手裡拿著那張名片,指腹不停的摩擦著凹凸燙金的數字。
她編輯了一條簡訊。
[我一直在醫院。]
猶豫了很久才發出去。
她知道不管做還是不做,難堪的都是自己。
但現在,他是她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