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的語氣很是不屑,看向傅衍寒的眼裡多了幾分諷刺。
傅衍寒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波動,“如果事情是這樣最好,那你之前為什麼騙我。”
紀潯看了一眼在旁邊杵著的齊遷,“帶他走吧,之後的事跟你們沒有關係了。”
她說完這話就朝著手術室那邊看去,把身旁的男人當作空氣。
傅衍寒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所以,你沒有病,孩子也打了。”
“不然呢,你不是也不認可那個孩子嗎。”紀潯突然笑了一聲,“傅衍寒,你現在問那種問題,讓我覺得你很虛偽,還有噁心。”
她說完後冷斥了一聲,“滾。”
齊遷聽見這話趕緊垂下視線,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
傅衍寒周身的氣壓已經低到極致,這樣的氛圍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才終於被打破。
“你什麼時候回去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紀潯聽到他的聲音都覺得厭惡,之前自己喜歡他的時候他把自己當成玩具任由那些人欺負,現在倒是惺惺作態起來了。
沐琦不拿人命當回事,用那種手段去刺激她父親害的她父親去世,傅衍寒喜歡那種殺人兇手,他們便是一樣的。
小紀煦才剛剛一個多月,就要她們母子分離,傅衍寒怎麼脫的了干係。
“不需要,你要是真的像你表現出來的那樣關心我,就趕緊離開這裡,不要讓我看見你心煩。”
…
傅衍寒最後還是離開了。
上了車後,男人都沒有說出半句話,就那樣沉默著,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齊遷也不敢開口問,畢竟剛剛紀小姐那樣跟傅衍寒說話,現在去問就是撞槍口。
在傅衍寒身邊待了這麼久,他要是連這點眼力見沒有就白混了。
“她為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齊遷愣了一下,隨即就又聽到男人說。
“我還沒因為一個女人這麼頭疼過。”
話聽上去像是不耐煩,可語氣卻一點不耐都沒有。
齊遷抿了抿唇,“老闆,紀小姐可能只是因為沐小姐對她做了那種事心裡不暢快,而且……她父親不是那時候去世了嗎,肯定是事情疊在一起她才有點怨您。”
“我覺得我最近有點不對勁。”
傅衍寒聲音悶悶的,那張俊臉在濃重的夜色下顯得有些孤寂。
他很少去問齊遷這些,也很少去跟他說心裡想法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