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表情冰冷的開口。
“你現在得跟我去醫院檢查。”傅衍寒拉住她胳膊,“聽話,之後我什麼都答應你。”
紀潯微微仰頭,極力想剋制住自己的眼淚,可心酸的情緒一陣一陣外湧,像是要頃刻將她淹沒一樣。
“你那麼喜歡她,甚至可以為了她和不喜歡的人結婚對嗎。”
紀潯聲音極輕,仔細聽就可以聽出來,她在發抖,還有那剋制不住溢位來的哽咽。
傅衍寒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聽話,檢查完我再送你回去。”
紀潯用力掙脫開他的手,欲要拉開車門,“你要是不停車,那我就跳車,反正我早晚都會死。”
傅衍寒趕緊讓齊遷停了車,“紀潯,你說的我都答應了,你到底還要鬧些什麼。”
前面的齊遷也知道紀潯這件事,他眼中多了幾分同情,“紀小姐,老闆之前也一直在找你……”
紀潯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大吼,“所以他找我我就要感恩戴德,我就活該得艾滋病,活該為他和沐家大小姐的愛情陪葬是不是!”
車內安靜下來,傅衍寒嗓音有些發悶,“誰告訴你我喜歡她的,紀潯,你好好的。”
“傅衍寒,你不是答應和我結婚嗎,那好,現在就去民政局,領證。”
紀潯知道現在自己的情緒很不穩定,她需要一個發洩口,既然那些人那麼想要害她,那個女人為了和傅衍寒在一起不擇手段,那她就偏偏不讓他們得逞!
憑什麼她只能一個人承擔痛苦。
駕駛位上的齊遷緊張的看著自家老闆,他們兩個怎麼可能結婚,別說紀潯現在有艾滋病,就算沒有,傅家怎麼可能看上她。
任誰現在都只會覺得紀潯是在異想天開。
傅衍寒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他過去喜歡她的討好示弱,也是因為她懂得分寸日後不會麻煩種種原因,才把她養在棕櫚灘。
她給他的感覺也特別好,無論是哪方面,兩人都十分契合。
他是個精明的商人,怎麼會感覺不到女人對自己的情感。
在紀潯說她喜歡自己之前,他就已經感受到了。
這種時候,他就應該和女人斷掉,以他向來理智的處事方法。
可奇怪的,他並沒有和女人提出斷掉,反而對那種她愛戀的依賴自己的感覺很享受。
他利用她的感情,給了自己一段很好的體驗。
他覺得僅僅是這樣,她讓自己感到愉悅,他便寵她,很公平的一段交易。
就在剛剛,她眼裡含笑看著自己,讓他娶她。
傅衍寒知道,換做別的女人,他只會給一筆錢打發掉。
但是剛剛,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他是有些心疼的。
傅衍寒清楚自己有錢有權,對於女人這種弱勢群體,他想玩,有的是人。
可紀潯大概是有些不一樣的,她恰好沒有那麼貪圖自己的金錢與地位,只是過不去難關的時候,向自己求助。
他媽好像也很喜歡紀潯。
“齊遷,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現在就去。”
紀潯有些失神,她沒有戶口本,也沒帶身份證,可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她手上就多了個紅色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