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看著張子彭由衷說道:“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謝子彭哥哥了,嗷,還有福山叔。”
姚福山忙說道:“哪裡的話,果兒不必客氣,我也沒幫到什麼忙,今天全憑張少爺做主,此事才能圓滿解決。”
說罷又對著張子彭拱手,這位少爺身份貴重,趁此機會巴結上,對他只會有好處。
張子彭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得了,不必再說這些客氣話,剛才已經聽得夠多的了,果兒妹妹,這麼長日子不見,有沒有想過我呢。”
果兒見他又開始調侃自己,不由翻了個白眼,當著姚二柱跟姚福山的面還是認真說道:
“今天多虧子彭哥哥,事情才能解決得如此順利,該謝還是要謝的,等我栓子表哥好一些,我們姚家必定好好謝謝你。”
姚二柱見侄女這麼說,也忙對張子彭道:“是啊,張少爺今天出手相助,我們姚家感恩,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報答。”
張子彭見兩人說得一臉認真頗為無奈,他再次衝兩人擺擺手:“些許小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們真心要謝我的話,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咱們現在就去聚香樓一起吃頓飯,好長日子不見了,我們也好好說說話。”
一旁的姚福山聽了不由眼神一亮。
果兒跟姚二柱對視一眼,搖頭說道:“今天真不行,我栓子表哥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我跟二伯得去醫館看看才放心。”
張子彭這才想起之前離開的姚鐵柱幾人,明白今天不是吃飯的時候,便說道:
“也罷,那你們就先去忙吧。我剛來這裡,聽張掌櫃說前些日子你家蓋新宅子了,可惜上樑的時候我還沒過來,以後等你們搬新居的時候一定告訴我,我再上門去賀喜。”
果兒:“那是自然,等我家搬新居的時候一定通知子彭哥哥。”
果兒一聲聲子彭哥哥,叫的張子彭從內而外感到舒暢無比。雖然不論府城還是萊陽舅舅家,叫他子彭哥哥的小姑娘有好幾個,可是似乎只有果兒這個小丫頭叫起來,讓他真心愉悅。
張子彭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聽張掌櫃說你家弄了個荷塘,想要種蓮藕,這個簡單,我已經派人去府城,那邊的田莊裡剛種完蓮藕,給你們弄來一些催過芽的藕種過來沒有問題。”
果兒一聽他說這事,忙高興應道:“真的?那再好不過,蓮藕的事情真是麻煩子彭哥哥了。”
張子彭瀟灑地揮揮手:“小事一樁,跟我不必如此客氣。”
幾人說完話在街邊告辭,姚福山藉著同路,與張子彭一起走了,果兒則跟著姚二柱直奔最近的醫館。
到了那家醫館,姚鐵柱幾人果然在。
大夫正在給栓子檢查傷勢,他們只能在外頭焦急地等著。何氏直抹眼淚,姚鐵柱輕聲安慰妻子,何大舅則抱著腦袋坐在凳子上,滿心自責。
姚二柱帶著果兒進來,幾人坐下來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大夫從裡面出來。
何大舅率先上前:“大夫,我兒子怎麼樣?”
老大夫慢騰騰說道:“孩子還算運氣好,腿是保住了,不過傷的不輕,而且還發著高燒,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幾日還是留在醫館治療穩妥。”
何氏忙點頭道:“好,就留在醫館,都聽大夫的,只是不知道診費一共多少?”
老大夫:“你們先交十兩銀子吧。”
“好,好。”
何氏說著,準備從懷裡掏出荷包付錢,被果兒阻止了。
果兒拿出剛才收的那幾張銀票,她沒有看何大舅,直接遞給何氏說道:
“這是木匠鋪給栓子表哥的賠償,大伯孃你拿著,栓子表哥這段日子住在醫館治療,日後肯定還要花很多錢的。”
何大舅悄悄看了看果兒沒有說話,他明白小姑娘為什麼沒有把銀票給他,低下頭去心裡更加覺得羞愧。
姚二柱跟幾人把後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說了福子的事,幾人聞言都對張子彭感激不盡。
何氏不再客氣,接過了銀票。
“大哥,栓子是你的親生兒子,這幾日你就留在醫館好好照顧他,過幾天我會再來看看的。”
何大舅愧疚地抬起頭:“我知道,我一定好好照顧他,你們放心吧,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