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轉身冷冷看過去,直看的王管家的笑音效卡在喉嚨裡再也笑不出來。
「王管家,貴府的少爺可有耳疾?」
王管家一愣,這是怎麼說的?
果兒繼續道:「若沒有耳疾,怎麼我提醒了幾遍,他都不知道讓開路呢?」
王家睦一下子火了,他騰地閃身讓開門口喊道:
「村姑就是村姑,粗俗不堪,誰稀罕堵著你的路,本少爺還嫌你礙眼呢。」
果兒懶得跟這傢伙計較,見他讓開了路,拔腳就往外走,任王家睦在身後叫囂都不再回頭。
腳下飛快,一會兒就回到自己家。果兒坐下來兀自氣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看來那王家見她們家拒了婚事,索
性製造機會讓她和那位四少爺私下見面,若是能一見鍾情,她姚果兒從此拜倒在四少爺的石榴那啥下,那就更好。
只可惜人家四少爺壓根不願意跟一個村姑談情說愛,白瞎了他們一番苦心。只是以後自己出門得小心一些了,誰知道他們這招不成會不會死心?
晚上瞅著何氏跟劉氏回來,果兒把白天這件事偷偷跟兩人一說,何氏跟劉氏兩個頓時氣得大罵四奶奶做事不地道,性子比較急的劉氏直接挽袖子要找上門去理論。
果兒忙攔住她們,這種事她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更不想叫家裡爺奶知道,陶氏若是知道這裡頭有四奶奶摻和一腳,非得殺上門去大鬧不可,那樣就更不好收場了。
何氏跟劉氏兩人冷靜下來,也明白這種事還真沒法出去嚷嚷去,誰叫她們這頭是姑娘家,哪怕明知果兒跟那王家少爺沒有任何交集,可是人言可畏,萬一被有心人胡亂傳播出去,果兒的名聲可就吃大虧了。
想到這裡何氏拉著果兒的手說道:「真沒想到大白天的竟出這樣的事,叫果兒受委屈了。
你說得對,這事不要叫你爺你奶知道的好,但是我們肯定要跟你大伯、二伯他們悄悄說的,他們這回聯合四奶奶算計你不成,萬一還有下次怎麼辦?總要想辦法斷了他們的心思才好。」
劉氏:「就是就是,果兒以後你出門要小心一些,不能單獨一個人出去了,作坊那邊你也別去,那邊有我們看著不會有啥事。非要出門的話就叫你二伯陪著,我看誰敢再上前使絆子?」
果兒笑道:「我知道的,大伯孃、二伯孃不用這麼緊張,今天是我沒有防備,以後我小心一些,在咱們村裡不會有什麼事的。」
何氏跟劉氏到底不放心,又細細叮囑了一番這才回了各自的院子。
晚上,兩人把果兒的事說給各自的丈夫,姚鐵柱、姚二柱一聽氣得要命,幾人湊在一起商量著這事絕不能姑息,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才能斷了他們的心思。
王家在本地財大氣粗,根底深厚,以他們姚家目前這點根基,硬碰硬顯然不行,但是不妨礙他們做些小動作,好叫王家知道他們姚家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首要的就是斷了跟他家的生意往來。
王家在城裡有幾家鋪子,其中有雜貨鋪子一直跟包家做著花生零食的生意;還有一家布莊,以前想著鄉里鄉親的生意上相互關照,他們作坊用的一些布料就是在王家布莊賣的,以後當然都不可能了。
王家雖然沒有開酒樓吃鋪,近來卻頻繁光顧他們家的烤鴨鋪,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總之以後謝絕上門。
至於姚四奶奶家卻有些難辦,她家沒人在作坊裡幹活,兩家眼下也沒任何交集,不過不要緊,一個村兒裡住著,日後總能找到機會報復回來。
商定好以後,姚二柱決定等忙完手頭的事,親自去城裡跟老三兩口子說,包家那邊還得他們過去打招呼呢。
四奶奶家裡,王管家和四少爺離開後,四奶奶把兩個兒媳婦狠狠罵了一通,當然罵的最狠的還是小兒媳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