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姚鐵柱、姚二柱兩兄弟都把媳婦埋怨了一頓,怪她們下不了臉面管不住人,而且事情既然出了,那就要趕緊解決,卻叫果兒一個小丫頭出頭露面,他們擔心將來恐怕對果兒的名聲不好。
何氏跟劉氏兩個被丈夫一頓埋怨也明白過來,心裡更是羞愧不已,暗暗決定日後一定要做事挺直了腰桿,不能像以前那樣好說話。
皂兒在自己屋裡,耳朵卻一直聽著爹孃的屋子裡傳出的聲音,想了想,她偷偷出來找果兒。
“果兒,今天的事我娘知道錯了,她心裡很不好受,果兒你不要怪我娘好不好,我願意跟我娘一起受罰,我的月例銀子也不要了,都給你。”
皂兒期期艾艾的一番話叫果兒哭笑不得,看來今天這事的後遺症還不小,只好安慰道:
“皂兒姐你想的太多了,我怎麼會怪大伯孃?而且我覺得這件事對大伯孃來說反而是好事,不是有句話叫做吃一塹長一智嗎,經歷了這回,以後大伯孃肯定能把咱家作坊管理的更好。”
皂兒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你真的不怪我娘?”
果兒點點頭。
皂兒長長出了一口氣:“你不怪就好,但是果兒,我剛才說得是認真的,明天我就去跟咱爺說,把我的月例銀子也罰三個月。”
果兒故作生氣道:“照你這麼說,我也需要去跟咱爺說把我的月例銀子也罰三個月?我都說了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後我們都不許再提。”
看著果兒扳著小臉快要生氣的樣子,皂兒急忙改口,倆姐妹相視一笑不再爭執。
安撫了大房的人,果兒也鬆了口氣,明天她要開始做羽絨被和羽絨服了,可沒有精力為這些事情分心。
翌日,果兒早早就到了老宅,開始教大家做羽絨被和羽絨服。
做羽絨被的面料已經準備好了,選用的是高密度的絲綢,價格比較昂貴,這種面料是果兒能夠找到最合適的了,雖然跟後世那種面料上塗了防水層的先進工藝不能比,但也差強人意,做羽絨被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用來做羽絨服的話,外觀上卻不是很好看,還是直接做成羽絨服內膽吧,可以代替厚重的棉衣在裡邊穿,外面罩上一件外衫,既保暖也解決了美觀的問題。
腦子裡有了規劃,做起來就比較順手,兩天時間,第一套羽絨被跟羽絨服的樣品已經制作出來。
作坊裡的人都稀罕地圍著這幾件新出爐的衣物又是看又是摸,有人好奇地問道:“這玩意兒真能代替棉被?”
“真是新鮮,衣裳裡縫上鴨絨也能當棉衣穿?”
“就是,要是這樣也行的話以後都不用買棉花了,哈哈哈。”
對於這些問題果兒統統笑而不語,這套羽絨服是照著她自己的尺寸做出來的,好不好今天就拿回去,試著穿上兩天,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還有羽絨被,今天晚上炕洞裡少添幾把柴火,保持炕上不冷就行,好好感受一下羽絨被的保暖程度。若是沒問題,就可以大批次生產了。
當晚果兒就用上了這床羽絨被。結果是......夜裡熱的換回了棉被。 無錯更新@
總結:因是第一次生產,裡面的鴨絨填充過多了;而且這種羽絨被並不適合用在鄉下暖烘烘的熱炕上。不過城裡人一般睡的都是木床,想來用這種羽絨被效果應該很理想。
包氏跟姚三柱從縣城回來了,他們兩個現在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回村裡轉一轉,順便看看兒子。
包氏從老宅那邊轉回來不久,四奶奶家的小兒媳孫氏偷偷找上門了,不過這次她找的不是陶氏,而是包氏。
“三嫂子,遠遠看見路上的馬車我,就知道是你跟我三哥回來了。多日不見,三嫂越發顯氣派了,瞧這身上穿的頭上戴的,說是城裡大戶人家的娘子都不為過。”
孫。
氏聲音柔柔的,一番話下來恭維得包氏心裡特舒坦,人家這才叫會說話,不像孫六媳婦那人,同樣是恭維話,說出來叫人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對了,孫六媳婦那事她剛聽人說起,要不明天找機會問問她到底咋回事。
包氏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哪裡有你說得那麼好,大晚上的妹子過來找我是有啥事?”
孫氏挨著炕沿坐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絲綢帕子:
“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過來看看嫂子,這是我閒時繡的一個帕子,面料還是我孃家陪嫁給我壓箱底的好面料,當然在嫂子面前算不得多好,不值幾個錢,送給嫂子用,嫂子可千萬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