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
梁家被毀了,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往日那所謂的親朋好友都因懼怕石家不肯對他伸出援手,他跟二老只能去呂月芳的孃家暫住。
呂家雖收了他,但也只是讓他跟二老睡在下人的房間。
他傷得不輕,呂家不肯給他請煉丹師,只找了個普通的醫師給他治療外傷,而且治傷用的錢還要二老做工還上。
“姑爺,該吃飯了。”
一個丫鬟走進來,將放著一個饅頭的盤子摔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站住。”
梁溪掙扎著坐了起來。
“姑爺有什麼吩咐?”
丫鬟高昂著頭,眼中的不屑毫不遮掩。
“為什麼今日就給我吃這個?”
玄者到了黃階對食物的需求就不怎麼大了,梁溪平日裡也不怎麼注重口腹之慾,可現在他沒了修為,又在養傷期間,自然應該吃些好的。
這段日子,丫鬟送來的伙食不怎麼好,但也有菜有湯。
今日卻只有一個饅頭,他才有此一問。
“哦,是這樣,昨日梁老爺子跟其夫人在跟一隻銀狼打鬥的時候不慎受了重傷,還是我們老爺花高價請了煉丹師。姑爺您還是知足吧,若是救不過來的話,恐怕您以後連饅頭都沒得吃。”
丫鬟譏諷了兩句,直接離開。
“怎麼會?父親,母親!”
梁溪掙扎著想要下床,一激動從床上摔了下來。
他不管不顧地強行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向外跑,沒跑兩步就摔倒在地。
他狠狠地錘了一下地面。
“都怪石重歌那個賤人!”
若當年沒有遇上那個賤人,就不會有那個野種,也不會被石家針對!
還有那個野種,喊了他那麼多年爹爹,現在過上了好日子竟然都沒有回來看他。
野種就是野種,是永遠也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就是梁溪?”
隨著一道白色的玄力波動,慕容修出現在旁邊。
“您是?”
梁溪怔怔地抬起頭。
“你只需要知道我跟你一樣,視石家為眼中釘,肉中刺。”
慕容修屈指一彈。
梁溪被迫張開嘴,一顆丹藥被喂到他嘴裡。
很快,他就感覺到已經枯竭的經脈正在緩緩復甦。
他激動地衝著慕容修跪下去。
“不用謝我,我只是想問你點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