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憶墨彎下腰，把扇子遞給初初。
“爹爹的扇子呀！”
初初寶貝似的接過扇子，小心翼翼地開啟。
扇子上的字用的是草書，她認不出來，還以為是畫的什麼。
“初初，你爹爹……”
石憶墨剛才在來的路上明明組織好了語言，可在看到初初那期待的小臉時，他就說不出來了。
“爹爹怎麼啦？”初初趕忙問道。
“你爹爹有點難找，可能……永遠也找不到了。”
石憶墨終究還是鼓起勇氣把話給說出去了。
在看到石秋凡疑惑的神情時，石憶墨傳音把真相告訴了他。
石秋凡眉頭一皺。
居然是上界的人。
“永遠嗎……”
初初抓著扇子的小手收緊了許多。
“其實……”
石憶墨其實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即便告訴初初，那個男人在上界，又有什麼用呢？
天域大陸已經有近萬年沒有人飛昇過了。
“二舅舅，沒關係的，我已經有扇子了呀，我還有畫像，現在爹爹跟孃親可以一起陪我睡覺啦。”
初初的小臉上雖然有笑容，但石憶墨卻感受不到她的開心。
真是難為她了。
那個該死的混賬。
渣了小妹不說，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
“初初，別難過，你還有外公，還有我們幾個舅舅，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
石秋凡半蹲下來，心疼地摸著初初的小腦袋。
“嗯……”初初的聲音悶悶的。
“要不我帶你出去逛逛吧？”石秋凡道。
“我想把扇子拿去給孃親看看。”
初初把扇子合起來抱進懷裡。
“好。”石秋凡道。
在石秋凡跟石憶墨的陪同下，初初回了房間。
她坐在床上，手裡抱著扇子，抬頭盯著掛在床頭的畫一直沒說話。
“要不讓她自己待會吧。”石憶墨給石秋凡傳音。
石秋凡點了點頭，對著初初道：“初初，我跟你二舅舅先出去了，我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們就好。”
“好。”初初也沒有攔著。
他們兩個走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初初看了門口一眼，曲起膝蓋用雙手抱住，將小腦袋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