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憶墨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石霄一秒換上笑臉，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在看到石重歌的畫像時，他的視線變得深沉了不少。
“初初，想不想聽你孃親的事情啊？”石霄坐了下來。
“想。”初初立刻看向石霄。
石霄深吸了一口氣講起石重歌的事情來。
“你孃親小時候非常的頑皮，經常把你幾個舅舅欺負的滿大街亂跑，那個時候啊……她也非常護短，要是有人敢欺負你的舅舅啊，她一定會提著刀殺到那個人家裡去。”
“孃親真厲害。”聽到這裡初初崇拜地看了一眼畫像。
“是啊，她好厲害啊，是天石城公認的天才……不說這個，對了，你孃親小時候特別喜歡聽我講故事，我也給你講一個吧。”
說到這裡，石霄有些忍不住，與初初的視線錯開。
“好哇。”初初一臉期待。
“說深山裡有一隻小白狼，它最喜歡吃羊，但它從來都沒有抓到過羊，後來它遇上一隻非常聰明的羊……最後它們居然成為了好朋友，你說好不好玩？初初？睡吧。”
見初初已經閉上眼睡熟了，石霄就不講了。
他這才低下頭，蓄積已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他抬起衣袖擦了下，轉而看向畫像上那個笑的燦爛的女子，動了動唇角卻沒能說出什麼。
夜裡，初初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被梁溪給抓了回去，梁溪又掐著她的脖子逼問她戒指在哪裡。
“初初。”石霄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不給你，不能給……外公？”
初初睜開眼睛看到石霄，一顆緊張的心瞬間安靜下來。
“沒事了，沒事了，外公在這裡呢。”石霄笑著道。
“外公，你一直都在這裡嗎？”初初問道。
“是啊，所以初初不要害怕啦，不管有什麼壞東西，外公都會給你趕走的，放心睡吧。”
石霄有節奏地輕輕拍著她的身子。
“嗯。”
睏意湧上來，初初再次閉上眼睛。
“外公，你還在嗎？”可沒過一會，她的眼睛又再次睜開。
“在的，丫頭。”石霄道。
“外公……”
“外公在。”
在一次又一次反覆確定之後，初初終於安心的睡著了。
石霄的目光卻變得冰冷了下來。
他恨不能現在衝過去直接將梁溪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