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雅從一個箱子內拿出一身男子衣裳,皺了皺小巧的瓊鼻笑道:“黃公子你還是先換身衣服吧,你身上的味道可真是不太好聞。”
黃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忖道:“真所謂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怎麼是男人。”
黃輝走進屏風之後,脫下舊衣服時,一張絲絹掉了出來,正是當日與萬里山河圖藏在一起的絲絹。
黃輝在檢視身上的傷口,不由大吃一驚,本來應該是傷痕累累的軀體如今卻是毫無痕跡,就連被大梵聖印打得骨折的手臂如今也是沒有一絲異樣。黃輝並非傻子,瞬間便理清了思路:“難道我傷勢迅速恢復是跟這張絲絹有關,就連吸納幾名高手的功力也是這絲絹的功勞?若真如此,那天我在詩詞大會上的表現跟這絲絹脫不了干係。”
黃輝慎重地拾起絲絹,感嘆萬分:“因為我手上的疤痕好得太快,如今我本人卻變成了一個假貨,但有時因為你令我多次逃生,真不知道該恨你還是謝你。”
黃輝用一根繩子把絲絹綁在胸口,貼身收藏。雖然不知道這絲絹的具體情況,但黃輝心裡清楚這絲絹是他保命最為關鍵之物。
黃輝穿好衣服後走了出來,秦素雅望了他一眼笑道:“想不到還挺合身的。”
黃輝忖道:“這秦姑娘怎麼會有男人衣服,難道是她的情郎穿的?”
秦素雅彷彿知道黃輝在想什麼,俏臉微紅,道:“妾身有時也到市集走動,所以就準備了幾身男裝.”
黃輝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她情郎的。”突然轉念一想,似乎不對啊,現在自己是朝廷、武林的要犯,居然還有閒情吃飛醋。
兩人頓時陷入無語的尷尬。就在這時,丫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黃輝一個懶驢打滾躲到床底,秦素雅略一鎮靜,便招呼下人把水桶搬到屏風後。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秦素雅那溫婉好聽的聲音響起。丫鬟道:“小姐不用奴婢伺候嗎?”
秦素雅道:“今天不用了,小菊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會喚你的。”
黃輝忖道:“秦姑娘要在這裡洗澡?那我……”想到這裡腦海中浮現了一副美人沐浴的旖旎畫面。“不行不行!秦姑娘如此信任我,救我於危難中,我黃輝雖然平日吊兒郎當,但決不能做出有辱恩人之事。”
黃輝猛搖腦袋驅散那些齷齪的想法。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有十多個人朝這邊奔走過來。砰砰,敲門聲響起,一個粗嗓子問道:“秦小姐,小人崔成,方才下人回報發現有人潛到船上,為了小姐的安全,可否讓我等進去檢視一番。”
黃輝心中疙瘩一下,忖道:“糟糕了,這些人都是硬手,可不好糊弄。”只聽秦素雅道:“妾身正在沐浴不方便見客,大總管請見諒。”
黃輝這才鬆了一口氣。四大高手的內力還有部分存在體內,所以黃輝的聽力還是比較高強,他此時聽到外邊的人在議論:“一這路上我都是追著水跡進來的,水跡從甲板一直延伸到內艙,到了這裡就斷了,說不定真有人潛到秦小姐房內。”
“嗯,說得有理,剛才江面上盡是長江水師營的戰艦,似乎在搜查要犯,說不定這個要犯已經挾持了秦小姐了。”
“秦小姐說她正在沐浴,我們也不能強行進去啊。”
“我看這樣吧,我們先守在門口,老熊你快起稟告夫人,由她來定奪.”
黃輝暗叫不妙:“剛才從水裡爬上來,渾身溼漉漉的,定是如此留下破綻.”秦素雅神情焦慮,小聲對黃輝道:“這回糟糕了,他們可能會喚來崔姐姐,崔姐姐這麼聰明,你肯定瞞不過去。”
秦素雅雖沒有黃輝的耳力,但是她為了確認外邊的情況把耳朵貼在門上,外邊的討論盡收耳中。
黃輝苦笑道:“看來一切都是命啊。”
秦素雅說自己在沐浴,外邊的男人不敢進來,但是卻叫來一個什麼夫人,而且似乎還是這裡的主人,她若進來黃輝的行蹤絕對會暴露。
秦素雅猛地咬住下唇,俏臉染上了玫瑰之色,指了指那個熱氣瀰漫的木桶道:“黃公子,你快躲到木桶裡邊。”
說完這話,秦素雅的耳根都紅遍了,俏麗的小臉彷彿都快滴出水來。
黃輝毫不遲疑,鑽進水桶,整個人都埋在水中。這水桶甚為寬大,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而且木料都是上等的芸香木,木材散發出獨特的香氣,若在配上花瓣便可讓人身體在洗浴後散發出獨特的香氣。
過了半響,一聲嘩啦的水聲響起,黃輝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到只見兩條雪晃晃的腿兒浸入水中,線條曼妙柔美。
黃輝呆了一呆,順著粉腿往上瞧去,驀地百脈俱賁,血氣翻滾,其上的嬌軀竟是寸縷不掛……
黃輝頓時一岔氣,連嗆幾口水,方才那神乎其技的閉氣功頓時失效。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把圓潤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素雅妹子,姐姐可以進來嗎?”
“嗯,姐姐進來吧。”來人入屋後便直徑走到屏風後,問道:“妹妹,你沒事吧。”
秦素雅道:“沒事啊,姐姐你何出此言?”
那女子在房內走了一圈,笑道:“那幫奴才盡是瞎參合,說什麼水跡到了房門前便消失,卻不用腦子想想搬一個裝滿水的桶,能不溢位一些水嗎。妹妹,那姐姐就不打擾了。”
聽到那女子遠去的腳步聲,黃輝立即冒出頭來換氣。誰知這一出頭,反而差些就當場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