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輝、趙歡聞言後,在聯想剛才那感覺便知道此言不假,已是不敢再做其他想法,只能乖乖聽話。
那人又道:“只要你們替我找到那件物品,我便會解掉你們身上之蠱毒。”黃輝有氣無力地道:“你究竟要什麼東西?”
“萬里山河圖!”黃輝一驚,道:“這幅畫路邊小攤都有賣。”
“我要的是真跡!”那人已有些不耐煩了,“我已查出這幅圖就在成淵之手上,你們替我找出來我就給解藥你們。”黃輝又問道:“要是在找圖的時候毒發怎麼辦?”
“放心,只要我不吹哨子你們就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那聲音變得漂移不定,顯然已經漸漸遠去。
兩人身體一鬆,被點穴道已經鬆開,兩人身上力氣幾乎被抽乾,頓時癱坐在地上,不斷地喘著粗氣。良久,趙歡才問道:“小輝,我們該怎麼辦?”
黃輝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道:“想活命的話,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那個萬里山河圖究竟是什麼東西?”趙歡摸了摸汗水道:“我聽都沒聽過,怎麼去找。”
黃輝倒是聽說過一些這方面的事蹟,於是向趙歡粗略地說了一遍。三百年前的道家賢人竹虛子游歷神州大地,將所見所聞記錄成書,也就是現在流傳天下的《神州志》,裡邊記載了各處地理山帽,風土人情,還有許多奇珍異事,精怪傳說。除此之外,還將神州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繪成圖,後世稱為萬里山河圖。這一書異畫堪稱悍世鉅作,在中土神州流傳甚廣,就連路邊小攤都有得賣。但是看過真跡的人則是少之又少,相傳《神州志》的原本則儲存在大內皇宮,而《萬里山河圖》卻無人知曉其行蹤。
聽完後,趙歡心中一片絕望,喃喃道:“這都消失幾百年的東西我們怎麼找得到,這回死定了,死定了──我還是童男之身,我不甘心!”
黃輝見他這時候還在想著這檔子事不禁又氣又笑,寬慰道:“放心吧,剛才那人不是說萬里山河圖就在院長那裡,我們想辦法偷出來就行了,反正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
趙歡道:“不如叫咱們老爹向院長討,好不好。”黃輝搖頭道:“不行,要是這樣就能討來的話,那人何必大費周章,以他的本事直接搶就可以了。而且我們要是敢聲張,他必定回取我們的小命的。”
趙歡臉色一陣蒼白,猶如死灰。黃輝拍了拍他肩膀道:“阿歡,放心天無絕人之路,既然那傢伙說萬里山河圖在院長手上,就證明我們還有希望。”
趙歡點點頭,勉力站起來。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出書畫閣,回到前院中繼續罰跪,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話說楊小天卻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等那個黑衣人進來時,見此武功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等人都走後,才鬆了一口氣,溜走出書院。
晚上,安雅閣除了書房外,還有一間藏書閣,裡邊是專門收藏成淵之的私人書籍字畫。兩人合作開啟門鎖,摸進去借著窗外的月光繼續找尋,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兩人不由有些喪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走進書房。
書院晚上卻有說不出的詭異與淒涼。黃輝仔細掃了一眼四周,書房雖然佈置靜雅,但是擺放的書籍字畫並不多,而且此時夜色已深,僅僅憑藉窗外的月光實在是有所不足,於是便點起桌案上的一支蠟燭,藉著火光在為數不多的書籍字畫中尋找那渺茫的生機。
“完了,這也沒有!”趙歡一把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道。黃輝此時也是面如死灰,想起今天毒發時的經歷,渾身不由汗毛倒豎。
趙歡雙手抱住肩膀,不斷地顫抖,一雙小眼睛毫無光彩,嘴唇已是白的發青。
黃輝強打精神道:“阿歡不要灰心,要是這麼容易找到的話,那怪人早就得手了。快點振作起來,想想還有什麼地方我們遺漏了的。”
趙歡喃喃道:“完了,我們真的完了,完了……”黃輝見著胖子精神已到崩潰邊緣,也不敢再刺激他,要不然他一下子瘋了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書房內來回踱步,一時為了冷靜下來,二是為了觀察書房內究竟還有什麼地方是自己遺漏的。“黃家列祖列宗定要保佑不肖子孫黃輝度過此劫。”黃輝走得腳都麻了還是沒有半點發現,於是便病急亂投醫,開始向祖宗求救……
“你兩個又來了。”門口傳來聲音,讓趙黃兩人一驚,以為是被院長髮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