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梁維庸這才鬆口,露出一臉為難的神情/“那我就勉為其難幫忙品鑑一下吧,不過我先說好,只喝一杯,絕不多喝!”
說是這麼說,酒一開啟,四人都心照不宣忘記了剛才梁維庸的話。
而梁維庸甚至都不需要蘇杭灌,自己就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倒,臉上的享受表情,如痴如醉。
酒過三巡,蘇杭和蘇千重對視一眼,該說正事了。
“梁部長,關於桃花村的事情,你看你們住建部能不能幫忙和桃花村村民溝通一下,降低一下拆遷款。”
喝了蘇杭的酒,蘇杭態度又這麼好,梁維庸也就沒有在會議室那樣油鹽不進,嘆氣道:“蘇總,我也知道你們房地產生意難做,但是那群村民實在不是好惹的主兒啊,這樣吧,我可以讓手底下的人去幫你們談,儘量控制在拆遷款二十萬外加兩套回遷房,你看怎麼樣?”
聽到這話,蘇杭和蘇千重騙色都沉了下來,這老狐狸還真是不要臉,五十年的劍南春都喝了兩瓶,居然就讓出這麼點利來?真把他們當肥羊啊。
“唉,兩位蘇總,你們也要體諒一下我們住建部啊,我們也很難做啊,上面的領導也盯著我們呢,一旦不能處理好民眾關係,我們兩個也好捲鋪蓋滾蛋的。”梁維庸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要是那種剛入職場的新人,估計就信了。
蘇千重和蘇杭自然不會信梁維庸的鬼話,這些拆遷補償,恐怕大部分都要落入他的口袋之中。
就在蘇千重準備說些重話的時候,蘇杭卻是突然開口,說起了一個人毫不相關的問題:“梁部長,你最近是不是總感覺左腰處隱隱作痛?”
梁維庸一愣,點頭道:“蘇總,你怎麼知道的?我去醫院檢查了好幾次,醫生說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蘇杭微笑道:“梁部長是酒中豪傑,酒可以養人,但也會傷人,你腰部作痛正是被酒氣傷到了肝臟,這種傷害是非常隱性的,醫院檢查自然是檢查不出來的。”
梁維庸連忙問道:“蘇總,那我這問題嚴重嗎?”
蘇杭收斂笑容:“很嚴重,如果不盡快治療,恐怕活不過一個星期!”
“什麼?”梁維庸頓時臉色大變,本來微醺的精神一下子就清醒了。
旁邊的向天奇則是一臉狐疑:“蘇總還懂醫術?我看梁部長氣色很好啊,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嗎?”
梁維庸聽到這話,也重新恢復了鎮定,覺得蘇杭是危言聳聽。
蘇杭卻是不急不慢道:“梁部長若是不信的話,可以用你的拇指和中指輕輕按壓肋骨下方位置,看看是不是有疼痛感?”
梁維庸照做,頓時眉頭一皺,疼的齜牙咧嘴。
接著,蘇杭又說道:“你再用三根手指,輕鬆左胸下方三寸位置,看看是否呼吸困難?”
梁維庸再次照做,果然感覺到呼吸困難,這下子他徹底慌了。
蘇杭嘆了口氣:“看來,梁部長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若是不做治療,恐怕三天都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