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啥意思?”多爾袞聞言一愣,有些錯愕的道,“崇禎自己找人寫了這麼一篇狗屁文章,其目的只是為了約束自己的權力?”
“奴才也是想不通。”祁充格苦笑搖頭說,“但事實如此。”
“崇禎這是閒的麼?找不到什麼事情做了?”多爾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半晌後才又說道:“不管他了,他嫌自己的權力太大了,想找一個人來管住自己,那是他的事,但是朕還得繼續加強君權!”
祁充格立刻附和說:“主子一語中的,軍機房的軍機大臣實在是人多嘴雜,為了一樁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上半天,這樣子不行。”
“嗯。”多爾袞輕輕頷首,又接著說道,“所以在軍機房之上要弄個南書房,每天從一百多個軍機大臣中挑選三人值守,官銜就叫做南書房值守,協助朕處理軍機大事,至於其他的軍機大臣,事後與聞就可以了。”
“嗻。”祁充格聞言大喜。
……
此時,在漢中的七盤關前。
看到投入進攻的大順軍又一次敗下陣來,李自成氣得一馬鞭重重抽在身邊的大樹上,當即發出叭的一聲脆響。
“對面的西軍將領是哪個?”李自成黑著臉問道。
“怎生如此難纏?我軍猛攻一月有餘,傷亡數千,竟愣是攻不下來?”
右軍師宋獻策上前稟報道:“啟奏聖上,前方把守七盤關的西軍將領據說是張獻忠的義子張定國。”
“張定國?是不是李定國?”
“聖上好記性,正是李定國。”
“還真是這小子,幾年不見,竟然變得如此難纏。”
李自成有些意外,當年那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居然成了攔在蜀道上的一把鐵鎖,死死擋住了入蜀的道路。
顧君恩便小聲說:“聖上,蜀道艱險,強攻難度太大了,七盤關還只是第一道難關,再接下來還有更加險峻的朝天關,然而朝天關與劍門關相比就又不算什麼,所以就算我大順軍拿下了七盤關,也沒有什麼用。”
李自成道:“所以伱的意思是?”
顧君恩道:“聖上,臣的意思是一貫的,伐蜀只能智取。”
“智取?你說的倒是輕巧。”李自成道,“怎麼個智取法?”
顧君恩道:“當年劉備入蜀,打的乃是替劉璋拒止張魯的旗號,今日聖上也可以效法劉備打出替張獻忠平定叛亂的旗號。”
李自成皺眉道:“張獻忠會相信?”
顧君恩笑著說:“信不信的試過才知道,萬一張獻忠真信了呢?”
“也是,就算他不相信也沒有什麼關係,總不會比現在更糟糕。”李自成輕輕頷首,隨即又大聲道,“來人!”
聽到這,顧君恩就知道李自成是誤會了。
他的意思是明修棧道、暗渡陰平,可李自成卻聽成了字面意思,不過顧君恩也沒有急著跟李自成說,這事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