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的那一種輿圖,只能用來做參考。
“這是南陽湖,明軍騎兵最多隻追到這裡,就不會再往北追。”
“因為南陽湖往北就開始進山區,很顯然,明軍擔心我們會在南陽湖、獨山湖往北的山區埋藏伏兵,所以在南陽湖以北伏擊明軍不行。”
阿山說:“可是南陽湖往南都是開闊的平原,根本藏不了伏兵。”
多鐸說:“現在是藏不了,但是等再過幾天就可以藏下伏兵了,因為那一片的野草已經長到數尺高,很快就能藏兵了。”
“野草?”何洛會等人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
對啊,怎麼把野草給忘了?眼下正是春季,是野草瘋長的季節,一天下來野戰就能長出數寸之高,要不了幾天野草就能長到三五尺高。
多鐸又說道:“所以這幾天就別再去狩獵了,讓野草長得茂盛些。”
話音才剛落,一個巴牙喇兵就雙手捧著一封火漆書信急匆匆進來:“主子,天津急遞。”
“天津急遞?”多鐸聞言便是一愣,天津給他發什麼急遞?真莫名其妙啊,天津提督駱養性是想把他的女兒送給自己做妾,可也用不著為此發急遞吧?
何洛會、阿山還有阿濟格尼堪等兩白旗的武將也是面面相覷。
帶著滿腔疑惑,多鐸拿匕首劃開火漆,從信封裡邊取出書信。
只是看了幾行,多鐸頓時間變了臉色,大沽口竟然被明軍奪了?
看到多鐸神情不善,何洛會便擔心的問道:“主子,出什麼事了嗎?”
多鐸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如實相告:“崇禎這個狗皇帝派了一路偏師,在數日之前襲佔了大沽口!”
“什麼?”
“大沽口?”
“這怎麼可能?”
何洛會等人聞言也是勃然色變。
多鐸又接著說:“連日來,皇父攝政王、叔父攝政王先後兵敗於大沽口,折損了許多綠營兵,現在是禮親王代善擔綱主攻,禮親王要求召回十牛錄的正紅旗的旗丁!”
“這怎麼可能?”何洛會、阿濟格尼堪等人聞言直接傻掉,叔父攝政王和皇父攝政王都在大沽口吃了敗仗?這一路明軍偏師竟如此難纏?
何洛會更是提議說:“主子,要不然我們回援吧?”
“暫時不必。”多鐸已經從書信裡得知了多爾袞的全盤打算。
將書信收起,多鐸又說道:“來人,去把噶達渾給本王叫來。”
噶達渾是正紅旗固山額真,很快就奉命來到衍聖公府的大堂。
看著噶達渾給自己請過安,多鐸才說道:“噶達渾,你家主子在大沽口遇到了麻煩,讓你即刻率十個牛錄的旗丁馳援,你趕緊回吧。”
噶達渾臉色微變道:“敢問王爺,大沽口出何事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多鐸不耐煩的說道,“別多問。”
“嗻。”噶達渾便真的不敢多問,這段時間真讓多鐸收拾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