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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四籠著衣袖大大咧咧的往前走。
侯四是今夜偷營的二十死囚之一。
正如閻應元所說,建奴的守備鬆懈得超乎想象。
侯四他們很輕鬆就藉著夜幕掩護潛入建奴大營。
進到了大營之後,二十個死囚便不再隱匿形跡,大大咧咧往前走。
轉過銃臺的拐角,一眼就看到幾個包衣湊在一起,一邊烤火一邊低聲的說笑,而且幾人的笑聲聽著有些猥瑣。
“沒想到,豫王竟然好這口。”
“怎麼?你小子莫非有想法?”
“別說,你小子眉清目秀的,沒準真的可以試試,這萬一要是被豫王相中了,那你小子可就發達了,烏鴉直接變鳳凰了。”
“去你的,你才烏鴉變鳳凰。”
說到這裡,幾個包衣又是一陣淫笑。
侯四便撇了撇嘴,這群數典忘祖的畜生。
“四哥兒,你私藏的燒酒呢?我鬧兩口。”
“哪還有什麼燒酒,早沒了,再說我們守哨呢。”
“守啥哨,借明狗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偷襲我們大清兵。”
“沒見那些伏路軍都回銃臺睡大覺了嗎?就剩咱們這些哨卒挨餓受凍。
“頭兒說的對,老四你不夠意思,剛才我還從你身上聞著酒味,快些拿出來分享,不然我們就告訴你主子。”
《控衛在此》
“別別別,給你們還不行嗎。”
其中一個包衣不情願的從腰間解下一口羊皮囊。
看著幾個包衣在那裡分酒喝,侯四直接就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幾個包衣竟然問都沒問一句,都把侯四當成是某個起夜的包衣。
畢竟,這次隨軍出征的包衣多達七八萬,跟著多鐸來淮安府的就有三萬多個包衣,他們不可能每個都認得。
不過侯四才剛上銃臺,迎面就撞見一人。
卻是個身材又高又壯的真奴,這點從光熘熘的腦門就能分辯出,真奴因為從兒童時就留起金錢鼠尾的髮式,所以腦門都是油光鋥亮,但是半路剃髮的包衣,腦門上就通常會長出青色的發茬,區別極為明顯。
這個真奴就是尼雅哈。
尼雅哈因為在地堡裡感到氣悶,所以上來透氣。
結果剛一走上來就遇到了侯四,隨口就問了句:“噯,你是誰家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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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
“回主子,奴才剛才起夜到外面解手,不知道怎麼著就迷路了。”侯四一邊說著一邊就試圖從尼雅哈身邊繞過去。
看到侯四走向輜重堆,尼雅哈瞬間就警覺起來。
到底是打了十幾年仗的老兵,警惕性非常之高。
“喂,你往哪兒走呢?”尼雅哈喝道,“滾回來!”
說完,尼雅哈隨手就將藏在銅護腕裡的匕首拔出來。
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兵,身上任何時刻都會揣著利刃。
尼雅哈正要上前揪住這不知好歹的“包衣”的衣領,結果又眼前一黑,腳下也是勐一個踉蹌,直接一跤摔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