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士氣如虹,一方心膽已寒,接下來就是一邊倒的追殺。
只不過追殺的過程並不太順利,蒙古人不愧是號稱生活在馬背上的民族,既便是喪失了抵抗意志,逃起命來也是無人可及。
至少明軍的這些半吊子騎兵不可能追上。
朱高遠的本意,是想把拱兔部的騎兵全部留在這山谷之內。
但是事實證明他想多了,沒等埋伏在兩側樹林的明軍騎兵徹底形成合圍,就有相當數量的蒙古騎兵已經逃出谷口遁入草原。
再然後,局面就成了追逐競賽。
但是這種競賽怎麼可能比得過蒙古人?
儘管金鉉一個人就射殺了有十四五騎,但還是有三十餘騎拱兔騎兵逃走。
“聖上,臣無能。”金鉉有些羞愧的道,“沒能將來犯的蒙古騎兵全留下,至少有三十餘騎蒙古騎兵遁入了草原深處。”
“愛卿不必自責,此事不怪你。”
朱高遠寬慰金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這真怪不著金鉉,因為這屬於蒙古人的技能碾壓。
就好比漢族的種菜技能,也能碾壓世上任何族群。
雖然怪不著金鉉,但是有三十多騎拱兔部的騎兵逃走這卻是不爭的事實,估計很快會有更多拱兔部騎兵殺回來報復。
而且這次的數量不會只有兩百,大機率會有兩千,甚至更多。
所以現在這個山谷不能再呆了,接下來半個月恐怕只能在流竄中渡過了。
誰讓孫象賢這個蠢貨捅了拱兔部的馬蜂窩呢?相安無事已經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朱高遠就回頭惡狠狠瞪了眼孫象賢,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回頭非將他閹了不可,咦不對,這傢伙本來就已經被閹掉。
孫象賢被朱高遠這一眼瞪得魂都快要嚇出來。
當下孫象賢開始胡思亂想,聖上會不會殺了我?
為了活命,我要不要逃走?可這荒山野嶺往哪逃?
好在朱高遠只是瞪了一眼,又大喝道:“收拾一下,儘快離開這裡!”
一邊說話,朱高遠一邊拿腰刀將仍舊插在兜鏊面甲縫隙之間的雁翎箭給斬斷,結果不小心牽動傷口又是一陣鑽心的痛。
“萬歲爺,老奴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王承恩快步走到朱高遠跟前,一臉關切的說道。
朱高遠也沒敢託大,因為蒙古人用的箭矢大多塗有植物毒藥或者屍水中浸過,沾染了大量的病毒細菌,不處理真會感染。
傷口感染,在這個年代不是鬧著玩的。
王承恩很小心的將斷箭拔下,又幫朱高遠脫下兜鏊。
只見朱高遠的右臉頰上有一道兩寸多長的傷口,還流了不少的血。
“萬歲爺,您可要忍著一些。”王承恩拿著匕首幫朱高遠清理傷口,其實就是將有可能被汙染的外層皮肉刮除,那個痛!
朱高遠臉上的冷汗瞬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