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當然是給你們處理麻煩嘍。”遠川飛鳥把傘尖對準地上的高中生,“喏,這不是嗎?”
此時此刻,琴酒眼中,遠川飛鳥的行為無疑是在嘲諷他的無能,作為組織最強大的幹部之一,卻被一個高中生摸到身後,還讓其直觀看見了交易的現場。
“那我還真該好好感謝你一下。”琴酒陰惻惻地回答。
組織內部,琴酒和遠川的關係並不好,原因在於後者雖然被重視,但BOSS並沒有按照慣例給他一個酒名作為代號,而且平時這人也不會參與組織的行動,完完全全獨立於組織之外。
“不必,把他處理掉就行,說實話,我不是很願意親自動手殺人。”
遠川飛鳥將傘收回當做手杖杵在地上,無所謂說道。
琴酒沒有接話,只是向前走了一步,俯視著躺在地上這位尚還年輕就已經聲名鵲起的大偵探。
“大哥,讓我動手吧!”
伏特加持槍上前,手中槍口已經對準了工藤新一的後腦。
與此同時,一邊的遠川飛鳥輕扶了一下眼鏡,邁著輕快的步伐悠然自得地離開了現場,朝著過山車的方向走過去。
“不要開槍。”琴酒制止了小弟的行動。
由於白天發生的殺人案件,他們此刻並不能肆無忌憚地殺人。
一旦在這個遊樂園裡發生第二起兇殺案,警方的行動必然是挨個排查當時遊樂園中的遊客,普通人還好,他們兩個作為案件的當事人,已經進了警察的視線。
再發生新的,甚至還是槍殺的案件,他們一定會被優先排查,到時候他們的失蹤,很可能導致一系列的後果。
“這個藥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哪怕解剖,也只會認為他的普通的猝死。”
琴酒拿出一枚紅白兩色的膠囊,混著水一起給工藤新一灌下,在確認藥物已經順著他的喉嚨進入食道以後,這兩人便迅速離開了現場。
......
因為殺人案的緣故,過山車已經停止了執行,周邊也掛上圍擋,以免有人誤入其中。
遠川飛鳥來到過山車的旁邊,在黑夜中確定了隧道的位置,藉著遠處路燈投射過來的微光,他朝著兇案現場走去。
隧道內部很是昏暗,本就無光的隧道在夜晚時分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對於這種情況,遠川飛鳥當然有所準備,他拿出一把只比手掌略長的手電筒,圓柱形的光亮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他沿路前行,約莫一段時間以後,地面出現暗色的痕跡,是乾透了的血。
現場抵達。
遠川將手電筒的光芒打向上空,過山車的軌道靜靜地從上方穿過,金屬的軌道、隧道的牆壁都分佈有斑點狀的血痕。
當時兇手用金屬細線割斷了死者的頭顱,隨著大量噴湧而出的鮮血讓這裡變得著實有些宛若地獄。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的殺人方法。”
高速疾馳的軌道過山車上,並且處在無光的環境中,兇手脫下身上的安全防護,倚仗高超的身手殺人......怎麼想都不符合常人的邏輯。
“這種聽起來就可疑的事件,還是讓我來利用一下吧。”
遠川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開啟了手中一直拿著的黑傘。
隨著黑傘傘面的張開——
接連不斷的“哇——哇——”的粗劣嘶啞聲音響起,彷彿在這裡飛舞著數量龐大的鴉群。
遠川飛鳥舉著黑傘,烏鴉從傘下如同潮水般飛出,黑色的羽毛飄飛,讓這裡好似烏鴉的巢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