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小五嗎?
她昏過去多久了?
該不該呼救?
可是沒等她思考出結果,頭頂突然傳來怦然的巨震!
一些被破壞的木板從頭上掉下來,賀雲初忍不住痛哼一聲,左手將樂瑥更緊地攬進自己的懷裡。
緊接著有一道人聲傳來:“主子,下頭還有空間!”
這道聲音既陌生又熟悉,不禁令賀雲初睜大了雙目。
“繼續砸!”
這聲音冷冷的,像是裹著冬雪,不帶半點溫度的傳入賀雲初的耳膜。
她眼裡突然湧出眼淚,止都止不住,一個勁地往下滴,不禁出聲道:“......衛司韞。”
是她太過想念,以至於出現了幻覺嗎,為什麼她會在這艘孤立無援的船上聽見衛司韞的聲音?
而立於機關房裡的衛司韞渾身一僵:“你們聽見什麼聲音了麼?”
蔡柄不由一頓:“什麼?”
就連莫景行也搖了搖頭。
“她在叫我。”衛司韞將難以置信的目光轉向已經被鑿開一個小洞的木板:“雲初在叫我。”
蔡柄以為他是太著急所以出現了幻聽,因為在場的侍衛和召來計程車兵,沒有一個人聽到有誰說話。
即便有,那麼微弱,主子再怎麼就聽見了?
而衛司韞已經再也忍不住,撩開袍擺蹲在地上,從侍衛手裡搶過鐵杵,對著地面狠狠一砸!
粉塵飛躍,嗆了人一臉。
“雲初!”
木板又裂開好大一個口子,賀雲初猛然往上看,這個小空間裡終於透進一點光來。
她看見那個令她在死前忍不住牽掛的男人。
他們太久沒有見了,目光相接的瞬間,隔著生死。
賀雲初的模樣徹底被衛司韞看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勃然大怒。
她分明是被人凌虐至極的樣子!
“主子,主子我們來,我們將洞口挖開!”
底下的密室只有那個窗戶一個出入口,還懸在半壁上,當然是從上面下去更快。
衛司韞心急如焚,又忍不住怕掉下去的碎屑讓賀雲初受傷:“都輕一些!”
侍衛放慢了速度,待洞口可容納一個人透過時,衛司韞義無反顧地首先跳了下去!
“主子!”
衛司韞絲毫不停頓,多少思念和擔心都在這一刻爆發,他一躍到賀雲初身邊,顧不得其他,將人緊緊抱進了懷裡。
賀雲初聽見他胸膛裡狠狠跳動的心臟,還有他微微顫慄的聲音:“你嚇死我了。”
這其中包裹了多少無法道出口的後怕,也只有 衛司韞自己知道。
“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賀雲初被他箍的太緊,忍不住痛呼:“好痛。”
衛司韞微微放開她,從方才就看清了她身上的狼狽,數不清的傷口和血跡,還有敞開的衣襟。
以及手上緊緊抱住不放的一個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