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開啟,那裡面裝著一些銅板。
原本賀雲初也是有一些碎銀的,只是為了偽裝方便,她把碎銀都換成了銅板。
她把銅板抓在手裡,朝柯霞說:“你把這些錢都分給大夥兒,應該可以滿足今晚的,但是買了酒不要喝,千萬別露餡,知道了?”
柯霞哪好意思收這個錢,她忙不迭的搖頭:“不,我不能要這麼錢,你本來就是為我們好,這沒道理。”
“沒關係,是我把你們弄得人心惶惶,總要給他們一點信任我資本,錢不多,但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我本來就治病掙點錢,這對我來說不礙事。”
柯霞見她堅持,推拒不過,只能捧著錢去找大傢伙商量。
經過解釋之後,那幾個人倒是不太客氣,接過錢鬆了口氣,總算也對賀雲初多了點信任。
夜幕很快降臨,甲板上也開始熱鬧。
賀雲初在船艙口冒頭,沒有立刻出去,想要觀察一下局勢。
有幾個看上去比較強壯的男人,手上都戴著臂縛,穿著打扮有些相似,看上去是這艘船上的力量擔當。
賀雲初移開眼神,又去看那些負責今晚品酒大會的負責人。
那些人生了一副商人的奸詐面相,正跟賀雲初注視他們一樣,用打量的眼神看著底下一堆窮人。
這群肥羊,已經被拉過來當成試驗了一次了,根據他們的經驗,今晚試探一下就知道有多少人入了‘套’。
信的人會繼續買,已經喝上癮的,絕對會對他們表現出莫大興趣。
“五哥,沒見到那個女人。”
年輕水手踱步到打手面前,眼睛還在不斷地掃視周圍,卻沒有找到目標人物。
“都看仔細了?”打手吐了一口薄荷葉,一臉不爽:“不可能不出現的,已經交代了上面,待會發現她,就逮著她,必須得讓她喝下那杯酒!”
水手還是有點不放心:“她不喝怎麼辦?她會用迷藥,我覺得她應該懂點藥理,萬一她識別出來我們酒裡有問題,那可怎麼辦?”
“傻不傻?”打手錘了一把他的頭,恨鐵不成鋼:“我們等了兩天,不就是為了今天,待會這麼多人在場,她敢不喝嗎?她要是不喝,就想辦法讓她喝。”
“可是我覺得她這個人很警覺,我昨天沒忍住還去船艙裡瞧了一眼,她還在給人看病呢!”
“總之,”打手滿臉不屑:“她是個女人,女人的作用就是被人買過去,生孩子也好,當媳婦也好,掙錢是我們的目的,偶爾碰上一兩個她這種意外的,為了防止壞事,我們也不是沒有沾上過人命,你說是不是?”
殺殺殺殺人!
水手畢竟還年輕,一共沒有跟過幾次船,不知道這些人的手段怎麼樣。
但是他又明白,上了這條賊船的,被挑中的‘羊’自然是要拿去買個好價錢,有威脅的,也自然是要除之後快。
更何況只是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他們的船上,怕什麼?
他給自己打氣,打完氣,眼神都堅定了不少。
“對,不聽話就殺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