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心想,她單單只是認不出太子嗎?
聯想到近一個月來賀雲初的種種陌生行徑,她漸漸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她的身子要緊。
孟嬌嬌早已讓下人闢出一個安靜院落。
衛司韞將人抱進去,回身時,趙素福身就要行禮。
“免禮了。”正面交鋒,衛司韞表情也不自然:“先替她看傷。”
玉鳩草的事情趙素已經知道。
她一瞬間回到醫者的角色,淡淡道:“那就請殿下和將軍先出去吧。”
女子墮胎,要看的都是私密的地方。
衛司韞猶豫片刻,先抬腳出去了。
很快使喚了個丫鬟進來,給趙素打下手。
白色夜明珠照的整間房都是亮的,紅衣下的賀雲初卻全然沒有血色。
趙素果斷地撩開她的裙襬——
孟柯背手在外,與衛司韞一同仰頭看月光。
“殿下,今日你與聖上大鬧一場,已然是立場割破,臣就問一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以臣子的身份自稱,聊的就是公事了。
衛司韞知道孟柯是直臣,沒什麼可隱瞞的:“當年皇后曾設計在本宮身上下了一個巫蠱之術,如今才查到,這與他相關。”
“什麼?!”
蔡柄左右顧盼,確定沒有下人在場,孟嬌嬌也回房換衣服去了。
這才壓低聲音道:“殿下當真沒弄錯?!”
皇帝對親兒子下毒手?!
衛司韞不愛訴苦,當著孟柯的面他才苦笑一聲:“我得知當日,也覺得荒唐。”
孟柯久久消化不了。
難怪今夜的殿下對聖上如此咄咄逼人。
蠱毒?
聖上怎麼敢的?!
不過聯想他給賀雲初灌的玉鳩草,又覺得說的通了。
千言萬語,如今只能匯成一句:“蠱毒,嚴重麼?”
衛司韞朝通明的窗戶看了一眼,他握緊掌心,覺得不可思議。
他與賀雲初的命運,似乎緊緊聯絡在了一塊。
良久,孟柯聽見他說:“有她在,或許吧。”
什麼意思?
賀雲初知道殿下身上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