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嗆了一口,藥雖然慣性吞下去了,人也咳得天崩地裂。
衛司韞收了手,見她咳得整張臉都充血變紅,又抬手去給她順氣。
賀雲初難受的淚眼都被逼出來了。
只不過顧不上罵人。
兔子紅著眼睛,頗讓人心軟。
衛司韞放輕了聲音:“乖乖把剩下的喝了,我便不給你添堵。”
防備不當讓你灌了一口,你還想有第二口??
賀雲初不可思議地瞪他。
衛司韞用指腹將她脖頸的藥汁抹掉,威脅她:“不喝藥,我就換個法子,反正已經被說是登徒浪子,不能徒有虛名。”
說罷,雙眼緊盯賀雲初的唇。
幾乎瞬間,賀雲初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沒受傷的那邊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你想幹什麼?!”
“肌膚之親已經有過了,”衛司韞輕提嘴角:“你說我要幹些什麼,喂個藥過分麼?”
不過分麼?!
賀雲初簡直難以置信:“你你你!”
“我我我,我好好跟你說話時,乖乖將藥喝了。”
衛司韞重新舀了一勺藥,遞到賀雲初唇邊。
賀雲初警惕地盯著他,不肯張口。
耐心告罄,衛司韞張口含住那口藥。
他撥開賀雲初那隻手,俯下身,薄唇直接覆下——
‘啪’!
室內迴盪了一聲輕響。
是巴掌與臉頰正面衝擊的聲音。
衛司韞的唇到底是沒落下。
賀雲初滿臉憤色,坐起身,端過那碗已經微涼藥,猶如壯士斷腕,兩口喝完。
而後一抹嘴角,忍著反胃吼道:“快滾。”
左臉頰熱燙,衛司韞難以置信地朝賀雲初掠去一眼。
他被人打了。
打他的還是個女人。
還是他的下堂妻。
還是因為他好心要恐嚇她吃藥。
方才就算賀雲初不動手,他也不可能真親下去。
無名無分,平白占人家便宜沒道理。
可是——
賀雲初打了他。
“我喝了藥了,你若就為這事,那現下可以走了,蠱毒的事,過兩日我身子好些再說。”
“你鬧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