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嬌嬌剛將賀雲初抱上馬車,孟柯鑽了進來。
“回咱們府上吧,我已經讓人去請了阿素過來。”
孟嬌嬌給賀雲初擦額角的汗,衝外面道:“把紙鳶叫進來。”
沒成想過了一會,紙鳶沒進來,進來的人赫然是衛司韞。
孟柯一屁股差點從榻上摔下來:“殿下?”
衛司韞神情冷峻,此刻也不裝了,坐下後立即查探賀雲初身上的傷勢。
身上的掐痕觸目驚心,在雪膚上尤為明顯。
衛司韞眉頭越皺越緊,身上殺意迸現。
孟嬌嬌看著他熟稔的舉動,冷笑道:“殿下不準備解釋一二?”
車上有炭爐,爐上煨著水。
衛司韞揚聲:“蔡柄!”
蔡柄帶著個侍女進來,很懂地調了一盆溫水。
侍女擰乾了毛巾:“殿下,奴婢給姑娘擦洗一下吧。”
衛司韞沒理,拿過了毛巾,親自上手,給賀雲初擦臉。
車內靜默,無人發出聲響。
連孟嬌嬌也屏住呼吸。
她何曾見過這樣的衛司韞?
方才大殿上的時候,他提到賀雲初都只是順帶。
奔著算計去的,幾乎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對賀雲初有什麼維護。
孟嬌嬌懷疑,也只是因為紙鳶而已。
然而此刻——
燈下的衛司韞一改方才的態度,顯出了幾分柔和。
他牽起賀雲初的手,擦到手腕的時候,上面被擰過的面板更是觸目驚心。
放輕了動作擦過,聲音卻很冷:“誰擰的?”
紙鳶進來跪下回話:“那桂嬤嬤,姑娘不肯張嘴,她便用這法子,逼姑娘張嘴。”
“蔡柄。”
蔡柄忙道:“殿下,屬下明白,桂嬤嬤年紀大了,哪天走路摔一跤都是常事,不叫殿下失望。”
孟嬌嬌莫名背後發涼:“殿下,我只有一個問題。”
衛司韞頭也未抬:“說。”
“雲初口中的容錦,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