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衛司韞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冤。
被當成皇位絆腳石下了蠱的人明明是太子韞,如今到成了罪魁禍首。
他試圖引導解釋:“你就沒有想過,太子韞或許不是你所想的那類人?”
“?”
衛司韞組織著言辭:“比如,他也是受害者,皇帝或許哪個兒子都不信任,乾脆就都下了毒手。”
賀雲初露出狐疑表情。
衛司韞聲音漸微:“...我也是猜測,畢竟我剛知道自己也是他的兒子。”
他暗示到這,也不知道賀雲初是否發現了古怪。
賀雲初越發狐疑。
盯著他的臉看了良久。
衛司韞不自覺地憋了口氣。
甚至看了一眼架上的綠如意。
幸好離得遠,賀雲初現下夠不著。
良久,一室俱靜。
賀雲初抬了一下手。
衛司韞往後退了半步。
“你過來。”賀雲初勾手指。
衛司韞心道本宮堂堂太子,不可能怕你。
就算是真打,如今你一個傷患,也打不過我。
於是他英勇往前邁了一步。
賀雲初的手掌靠近他——
衛司韞:“......”
要來了,她終究是恨本宮的那封休書。
——賀雲初的手落在他肩頭,拍了拍。
並且面露憐愛:“苦了你了。”
她很同情容錦,甚至有點心疼。
衛司韞:“?”
“驟縫身世劫難,一時接受無能是正常,沒事,我理解。”
“...你理解什麼?”
賀雲初更心疼了:“你覺得太子韞命太好,劫難都落在你身上,皇帝又偏幫他,憤憤難平自我催眠是正常。”
衛司韞做了個從來未做的動作。
他抬手捂額。
諒是蔡柄見了,一定會驚訝於他家殿下露出這副無奈表情。
賀雲初還在說話:“你太慘了,我一定要幫你對付太子韞,讓他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謝謝,他已經知道了。
又好笑有氣憤,母親走後,第一次被人毫無由頭偏信的難言感攏在心頭。
衛司韞在床邊坐下,貼心地給賀雲初掖被子:“睡一覺吧,你太累了。”
賀雲初也確實累了,昏昏欲睡:“那二皇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