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柄緩步上前來。
關於賀雲初他是半個多餘的字眼都不敢問的。
只能盯著地上昏死的人道:“殿下,如何處置?”
冷冷瞧了地上的人一眼,衛司韞提劍,一劍將人結果了。
衛司閆要小打小鬧,他沒那個耐心奉陪。
蔡柄小心覷著他的臉色,稟報道:“屬下們也是方才知,二殿下的馬車在山下。”
那輛明黃穗子的馬車,不是別人,正是衛司閆的。
“他如今倒是越發大膽。”衛司韞冷冷一笑:“本宮諢名在外已久,今日就讓我這弟弟漲漲教訓。”
蔡柄莫名一陣膽寒。
他家殿下,要說真諢起來,恐怕二殿下要掉一層皮。
還有方才那賀雲初的事...
蔡柄大著膽子多問了一句:“殿下,這賀七,是不是腦子摔傻了?我瞧著她不認得您似的。”
若是往日,她是絕無可能如此冷靜與殿下說話的。
殿下...也不可能如此耐心回覆。
當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下了堂的女人更對殿下的胃口?
衛司韞:“往後若是正面相對,只說我是容錦,不可透露半點身份。”
蔡柄:“啊????”
這一個兩個,莫不是都撞邪了不成?
他撓了撓頭:“那容大人可知此事?”
朝中是有容錦這號人物,衛司韞不是隨口胡說。
這容錦,是工部尚書的庶子,雖是衛司閆的陪讀,但卻與衛司韞私下算是好友。
衛司韞覷了蔡柄一眼。
蔡柄:“屬下明白,屬下打死不說。”
藉著容大人的名聲在青樓幽會前任妻子。
他懂。
情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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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你當真沒事嗎?”趙素牽著賀雲初的手,非常擔憂:“要不要娘陪你去南邊散散心?”
“我當真沒事的。這後山有一泉溫池,我貪玩了而已。”
賀雲初手一動,腕上一根紅色編繩配著個小鈴鐺就叮叮響起來。
這是趙素方才給她求的平安繩。
還是親手編織成的。
路過方才那輛馬車,還在。
沉吟片刻賀雲初問道:“娘,這容錦是什麼人?”
趙素以往在太醫院,經常能接觸到前朝大臣,她道:“容家庶子,他少時是二殿下的陪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