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柄聽完,頭頂又響了三道雷:“您說聖 、聖上...”
連生蠱還有聖上的一份?!
“殿下,這事不能開玩笑,若跟聖上相關,那您——”
“所以叫你去查。”
衛司韞疲態漸顯。
他望著東方一抹刺破雲層的霞光,周身如墜冰窟。
他微微冷笑:“若與他有關,本宮倒想知道,鬱慧彌又會作何感想。”
畢竟衛司閆身上有著連生蠱的另一頭。
當年鬱慧彌動手時,衛司韞幾乎是誤入圈套,匆匆拉了衛司閆當墊背的。
這當中,到底還隱藏了多少人的陰謀呢?
他從未懷疑過衛凜。
是因知道衛凜對母親有愧。
可假使這愧疚是裝出來的呢?
母親,若衛凜辜負,我定然要他悔不當初!
“咳咳——”
蔡柄心疼地望著衛司韞。
主子一路走來,四歲喪母,五歲鬱慧彌稱後,無數次暗害於他。
殿下這些年雖對聖上有怨懟,可也念著父子情誼。
若是,若是這父子情誼還摻雜著算計。
那蔡柄真不知道,殿下還有什麼可信之人。
真的太苦了。
·
琉秀坊。
賀雲初強忍著不舒服一路急趕回來。
下馬車後看見了衛司閆的臉,沒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
“大膽!”衛司閆背手而立:“你衝本皇子翻白眼?”
“殿下。”
賀雲初不情不願地福了福身:“殿下大駕光臨這風塵之地,有何要事?”
衛司閆架子大,他站在琉秀坊門前,腳下還踩著一張綾羅織成的毯子。
似乎對琉秀坊極為嫌棄。
這皇子的架子擺的頗大。
往常見的時候,賀雲初低眉順目,怎麼看都呆呆的。
可是今日連翻相見,卻令衛司閆頗覺有趣。
女人麼,欲擒故縱的把戲總是玩得好。
她漠視本皇子,那必然是想引起本皇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