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賀雲初當真醫術絕佳,那是不是解蠱之術也能略懂一些?
賀雲初幾乎能猜到他的心理活動。
這位皇子想什麼都寫腦門上了。
“殿下不必覺得詫異。”賀雲初招手讓他附耳過來,下了個猛藥:“如您所聞,我確實懂些巫蠱之術。”
這話,猶如驚雷。
衛司閆眸內閃過欣喜:“此話當真?”
“殿下面前,我還敢口出狂言不成?我見殿下雙目有異,心下已經有些懷疑,方才不過是試探一番。”
方才種種舉動,賀雲初確實像是故意。
當年母后設計陷害衛司韞,將他搭了進去,可後來那操控連生蠱毒的人離奇死亡,再找不到解蠱的人。
這些年無論是他還是衛司韞,多番派人查探,皆無訊息。
他們兄弟水火不容,誰想命搭在一起?
可是連生蠱的危害極大,稍有不注意,就容易叫有心的人暗算。
因此,身中連生蠱毒這事,除了父皇、母后、他們自己,就只剩貼身的心腹知道。
衛司韞厭惡賀家,成婚也是遭逼迫。
他不可能告訴賀雲初。
若是被人知道了稍加利用,便是危及性命的事。
如同他上次設計陷害衛司韞那般。
所以多年來,知情者默契的不去提起。
“雙目有異。”衛司閆暗念:“你果真是清楚連生蠱。”
賀雲初提唇一笑。
心道廢話,我不說這話怎麼拿捏你?
衛司閆將信將疑,可這該死的連生蠱已經纏繞多年。
他急切想要解除。
“你會解?”
賀雲初話不說太滿:“略有研習。”
“那還愣著做什麼?你若能解,本皇子定有重謝!”
說著還親自將賀雲初扶起來。
“重謝倒是不敢,不過殿下,這乃是秘術,絕非一朝一夕就能解,需要時間。”
衛司閆不滿:“你莫不是誆騙本皇子?”
“我既然說出來,便不是隨口胡來,沒有那個必要。”
衛司閆想也是,欺騙皇子是大罪,諒她膽子也沒那麼大。
“勉強信你,那何時開始?”
他對解這連生蠱迫不及待。
當初母后要給衛司韞下蠱,他純屬運氣不好被衛司韞反設計牽連的。
每每想到這個,對衛司韞的恨意就控制不住!
“對了,殿下。”賀雲初又開始套話:“連生連生,這蠱毒是成對的,您身上有一隻,應當還有另一隻,你可知在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