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柄不敢亂說:“大約吧,說起來,孟將軍對她們娘倆也算多有關照,殿下,為啥呀?”
總不至於還是他家殿下吩咐的吧?
為何?
衛司韞也想知道,孟柯在玩什麼把戲。
第一次他懶得多問,不過最近扯上賀雲初的事不少,看來有必要聊聊。
想著,又偏頭咳了一句。
蔡柄擔憂地給他攏氅衣:“回吧殿下,每年冬日身子都不好,這幾日又熬著處理朝政,哪兒受得住?”
年關將至,西北軍務出了些岔子。
殿下每日看摺子到子時,又有病根在身,昨夜還發了熱。
方才接了賀雲初的訊息,殿下好不容易歇下又起來了。
蔡柄有些看不懂。
“殿下,既然擔心,何不將皇后娘娘攔了?”
衛司韞冷晲他一眼:“誰說本宮擔心?”
不擔心?
那大晚上,站這麼高吹風做什麼?
殿下,您已經不一樣了,只有您自己沒發覺。
“那...若是她當真救治無法,皇后要拿她們母女出氣,我們是幫還是不幫?”
蔡柄幾乎想不到別的結果。
整個太醫院沒有辦法的事,賀雲初不可能有辦法。
她從前繡花都漏針!
哪裡會看病!
衛司韞久久沒有答話。
那馬車駛的近了,被風吹開的窗子透出一點微光。
賀雲初戴著輕紗的側臉一晃而過。
似乎好奇,她還掀開簾,左右環顧。
還是似只兔子。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蔡柄斗膽看了衛司韞一眼,訝然。
殿下望向底下的眼神,是少見的輕柔。
他不敢催促。
待馬車駛離,走向了溫玉宮。
衛司韞輕攏手爐,道:“那就讓她來求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