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搖著團扇:“倒是你娘,非說聖上腦袋裡長了東西,不過說歸說,她也沒法子。”
那日溫玉宮的事傳出來,聽得賀雲初心驚膽戰。
說皇后氣急攻心,差點拿趙素開涮,是太子韞三兩句話,將人救了。
趙素這幾日都守在宮裡,賀雲初跑了幾趟趙府都說不在。
她擔心趙素不能應對。
若當真是腦子裡長了東西,她未必沒有辦法。
而且,太子韞怎麼會好心幫趙素?
在宮裡耽誤的越久,就越有危險。
賀雲初沒有頭緒,這幾日都過的有些忐忑。
因此也更加堅定,她一定要儘快成長,儘快擁有自己在這皇城裡的人脈。
倒是開張日如約而至。
十二月初八。
大吉日。
諸事皆宜。
一串鞭炮聲,引來了四處圍觀的百姓。
賀雲初依舊一襲紅衣,薄紗傾覆,站在人前,身姿窈窕。
門前一面大鼓。
賀雲初揚手,重重一擊。
鼓聲悶響。
“這是做什麼啊?”
“左右兩排放著琴棋書畫,騎射茶酒,這是要比試招親不成?”
“哼,一個青樓整這些??”
賀雲初環視一週,最後撫掌道:“諸位,今日從重新開張,不過我們不幹老本行了。”
一個坐著馬車路過的少年掀開簾子,好奇道:“不幹青樓,你們還會點什麼?”
眾人也是紛紛好奇。
一個青樓轉行,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而且還是你一個毀了容下了堂的女人開,豈不是晦氣!”
“就是,晦氣!”
“我們不看,只要想到你輕紗下的臉,我就覺得恐怖如斯!”
賀雲初卻只是高深莫測地一笑。
她身後琉秀坊的大門還緊閉著。
揚手撫掌——
在眾人呆愣的瞬間,卻有漫天華彩從天而降!
紛揚的紅彩片傾瀉而下,迷了人眼。
而紅衣的賀雲初輕輕將手放置耳後,她取下別扣,薄紗卸下,露出完整的一張臉。
方才罵著毀容、晦氣的人。
登時都啞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