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點聲,她看過來了!”
賀雲初雙手叉腰,語帶嫌棄:“你們以為自己聲音很小?用不用我再拿個號角給你們喊啊?”
‘唰’一下。
圍觀的人群一鬨而散。
耳邊瞬間清淨。
那龜公猛吞了一下口水,冒出一個很神奇的想法——
如果往後賀雲初在琉秀坊,他們是不是至少吵架能不落下風?
進了門,遠遠便聽見香姐的呼救聲。
“賀、賀七呢?還不快哎喲疼死老孃了!還不把她給我找來啊!”
賀雲初往門框上一靠,懶懶地道:“來了香姐。”
“哎喲我的祖宗!”香姐見著她,差點從從床上滾下來:“姑奶奶,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
賀雲初低頭,從袖裡掏出一枚同樣烏漆嘛黑的藥丸,捏在手中。
她這擺明了談條件的架勢。
香姐怎麼會不懂?
摸爬滾打過來的人,最懂眼力見兒。
昨日賀雲初的架勢香姐已經見識過了。
她撂下那句話,就說明那事還沒完。
她疼的在床上直打滾:“你想做什麼,你說!”
“合作吧香姐。”
賀雲初絲毫不怕她翻臉不認人,走過去將藥餵給香姐,在她床頭坐下。
龜公擔憂道:“香姐、這、這女人不能信啊!”
賀雲初認錯非常直爽:“昨日是我冒犯,但我也要有個籌碼在手上不是?”
香姐吞下那藥,雙眼直勾勾瞧著賀雲初。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現在叫人將賀雲初送官府,這賤蹄子也不能有半分掙扎。
但是,香姐牢牢記著賀雲初那句話。
“想不想做扶風城裡最有錢的女人?”
她香姐行走江湖多年,心早已跟手裡的團扇一樣冷。
唯一動心的便是錢。
誰嫌錢多?
而賀雲初一再令她改觀,不僅在賀三那沒吃著虧,更是在將軍府一展醫術。
而且在自己身上下的毒,旁的大夫都瞧不出名堂。
她給的藥吃下去,這腹中竟然漸漸地就不痛了!
這女人...當真如傳聞那樣簡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