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身子,如今是走不遠的。
臉上的傷也需要醫治。
她合計了一番...果斷推門出去。
如今已過子夜,青樓打了烊。
龜公們堵住了各個門,還在夜巡。
恩客們則已經摟著小倌兒熟睡。
鴇娘是青樓老闆,她的屋子定當要富貴一些。
賀雲初順利地停在一塊畫著大元寶的門匾下,門匾上書:進財。
應當就是這間。
握緊短刀,深吸一氣,賀雲初隨即推門而入!
不消一會兒,裡頭傳來悶響。
“你是誰?!你想做...唔、救、救——”
這道聲音也漸漸微弱下去。
前堂又恢復安靜。
屋外的雪簌簌而下,紅梅初綻,被月光映的血紅。
後院廂房,木門被敲響了兩下。
一道挺直的人影立著,小心翼翼地喊人:“殿、主子。”
門內沒有反應。
正當那人打算繼續守著,門卻倏地從內拉開。
晨曦下,露出男人冷肅的一張臉。
他穿戴整齊,只是外衫的盤扣似乎被人匆忙之下扯壞了一隻,顯得稀鬆。
“主子,”暗衛行了個禮:“太...不,那賀七,進了鴇孃的屋子。”
衛司韞深沉的眸裡意味不明,卻未作聲。
半晌,他問:“你說,人死而復生,會性情大變麼?”
“啊?!”
人還能死而復生?!
衛司韞卻興味地瞧著自己的指尖,彷彿上頭還留有體溫。
暗衛實在不解他的行為,忍不住多問一句:“主子,賀七已經被您休下堂,為何您還來找她...且中了藥...”
他想說你從前對這太子妃可是討厭的很。
衛司韞冷冷朝他一瞥,斥道:“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