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已是臨近正午,當從蘇省省會開來上京的動車組剛剛停在了上京南站,帶著墨鏡和鴨舌帽的霍安就已經等在了車廂門口,只等著車門開啟也好第一時間衝出車廂。
看著霍安那副焦急的樣子,提著行李的徐璐幾次三番的都想要安慰安慰他,但奈何車廂人多眼雜,要是一不小心洩露了霍安的身份和行蹤,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畢竟霍安現在還是負面人物,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般無二。真要遇到那種熱血上頭的愣頭青,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嗡……
終於,電動門開啟,霍安一馬當先的衝出了車廂,只交代了徐璐自己先回公司,他便迅速走出車站,隨後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醫院。
半個多小時,當話嘮一般的司機終於停止了自說自話,計程車便停在了上京空軍總醫院的門前。
扔下了一百塊,說了句不用找了,霍安便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醫院。不過只是剛到醫院門口,一個高挑的身影已經迎了上來。
“等你一上午了,你怎麼才來?那邊請好假了吧?”
“節目組那邊沒事,已經請好假了。姐,你先告訴我,咱爸怎麼樣了?”
迎上霍安的人正是他的姐姐霍然,今年二十九歲,一年前剛剛嫁做人婦。
看來老霍家基因確實不錯,身材飽滿但卻勻稱的霍然絕對算得上是美人一個。鵝蛋臉,柳葉眉,一雙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身姿婀娜豐盈,尤其一動一靜間,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知性美。撲面而來的那股溫婉的書卷氣,能讓文科學霸都要汗顏幾分。
因為弟弟好歹算個明星,所以對霍安現在的這副打敗霍然也不以為然。
當聽到霍安的話,她微蹙眉頭,道,“肋骨斷了一根,其他方面沒什麼問題。上午骨科醫生已經把斷了的肋骨矯正了,不過三個月內是不能有什麼劇烈運動了!”
聽到這話,霍安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姐,帶我去看看咱爸!”
“你跟我來吧!”霍然前面帶路,霍安跟著她走上了醫院的電梯。
不管怎樣,霍安覺得自己既然佔據了這具身體,就應該負起這具身體應該負起的所有責任。
再者,經過前一世父母帶著遺憾去世的打擊,霍安決不允許這一世還要繼續那種遺憾。
對霍安來說,那是一種折磨,也是無盡的痛苦。
他不可能再讓一些能夠形成遺憾的事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決不允許!
乘著電梯一路上行,霍安始終保持著沉默,並沒有詢問霍然事件的前因後果。
霍然看得出,霍安是在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這要是換作以前的弟弟,能出現這種情緒的機率真的很低。因為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丁,在重男輕女的家裡早已把原先的那個弟弟養成了以自我為中心的少爺。
我行我素,多吃多佔,不顧及他人感受,唯一能想到家人的時候,大概也就是缺錢的時候了。
所以,此時霍安的這種狀態,倒讓霍然有些刮目相看了,她沒想到只是幾天沒見,弟弟就變得心裡也有惦記的人了。
應該是……好事兒吧?
霍安不開口,本想交代事件來龍去脈的霍然也只好是暫時把肚子裡的話嚥了回去。
就這樣,等到電梯到達了四樓開啟,霍然才領著霍安來到了骨科病房。
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病房裡擺放著四張病床,不過只有一張病床上有人,正是霍安的老爸霍東。
老爺子霍東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發呆。一直等到霍安和霍然風風火火的進來,才算是從這種遊離中回過了神來。
“小安,你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