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來恩果斷轉身,走進主臥,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轉眼到了晚上,期間安德森再也沒有來敲過克來恩的房門。
夜色漸晚,克來恩還未入睡,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高亢地喊聲,繼而一道道嘶啞而憤怒的聲音響起。
“你們這是歧視!這不公平!”
“啊!
殺人啦!”
“你們……”
“大家一起上!”
“憑什麼我們一整天一口水都喝不到,他們卻能有酒喝?”
“啊!”
“住手!都停下來!停手……”
“船長!”
克來恩此時已經穿好了外套,拿起了禮帽,正要推門出去看看。
客臥的房門此時也開啟了,安德森仍然一臉不高興地樣子走了出來。
克來恩當先走出門,安德森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一眼看去,甲板上亂作一團,一個人正被兩個船員扶著,匆忙向船長室走去,克來恩驚訝地發現,被扶著的正是船長,他胸前一片殷紅。
幾十個乘客正與包括大副在內的十幾個船員混戰,他們手裡都拿著正經或不正經的武器,傷者和血跡到處都是。乘客人數多,船員身手好,於是場面上僵持起來,哪一方也不肯退讓,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安德森的情緒終於不再低落,他的顯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但是他沒有出手制止紛爭,他的非凡能力並不合適勸架。
克來恩的非凡能力也不適合這種場合,除非他現在一秒升級,那倒是可以把所有人都吊起來醒醒腦,但他有一個善於操控情緒的密偶。
吉爾希艾斯已經自己走出了房間,以一個標準的僕人姿態站立在克來恩身後。
甲板上激動的人們突然安靜下來,他們有先有後地升起毛骨悚然的驚恐情緒,繼而又彷彿突然進入的賢者時間,失去了所有情緒,就像被一桶帶著冰渣子的水傾倒在了頭上,他們一下子從激憤中清醒。
克來恩並未上前詢問和調節矛盾,就和一些剛剛才走出房間的客人在一旁觀望。
雙方很快派出代表談判,但言語上的交鋒並不順利,代表三等艙乘客利益的領頭人提出了十分離譜的要求,並且看起來根本聽不進去大副的解釋,他時不時就會與幾個應該也是帶頭人的乘客小聲說上兩句,然後就會更加激動地與大副爭執,剛剛平靜下來的乘客們眼見著又要暴動起來。
克來恩皺起了眉,他聽著雙方的發言,覺得這群乘客的想法都有些陰暗,情緒也異常偏激,看起來就不大正常。
安德森突然“哈”了一聲,克來恩側頭看向他,就見他重新露出了笑容,對著克來恩說道:
“嘿,看看,看我發現了什麼,我就說怎麼感覺有點莫名的熟悉感。”
說完,安德森向著一個不斷為乘客代表出著主意的男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