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軒樓只在外面瞧就已經是這一條街最輝宏的存在了,更不必說走入其中了,應銜月只覺得有種眼睛被亮瞎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店家,這口味簡直是又土又豪的,真是當之無愧的金器店啊。
應銜月開啟扇子遮住自己的臉龐,小聲道:“師弟,這家店的主人看起來品味不太好的樣子,你確定真的是最大的金器店。”
越江寒眉尾輕輕跳了兩下,淡定地回答:“師姐,我確定。”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能不能從這裡掏出點什麼線索吧,”說著應銜月合上了扇子,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
而這時金軒樓的掌櫃也朝他們走了過來,一臉殷勤地模樣:“兩位客官不知需要點什麼?”
越江寒拿起一旁貨櫃上的金烏龜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這才長睫上揚,抬眸說道:“我們兄弟倆常年在外經商,如今歸家,要為獨在家中的小妹準備一份禮物。”
“哎呀,原是這樣啊,若是為小娘子準備禮物,那我們金軒樓裡的東西可是最好的選擇,什麼頭釵項鏈小娘子喜歡的這兒都有。”
應銜月略有些為難地拿著扇子頂著下巴假裝思索,道:“可我家小妹不愛什麼頭釵項鏈,偏偏就喜歡禮佛法事,不知你們這裡可能造金像?”
“金像?啊!自然可以,四界八神我金軒樓都能雕刻的栩栩如生,”掌櫃的眼中放光,可見把他們二人當大顧客了。
越江寒點了點頭,“那既然如此可否造一樽鳳神娘娘的金像,價格自然好說,只是這其中天鳳花能否……”
“能否如何?”掌櫃的只當是沒聽清,想了一想,“哦!客官放心,這天鳳花是風神娘娘的代表之物,我們務必會雕的如真的一般!”
應銜月見此對著越江寒使了個眼色,又道:“那既然這樣,我再瞧瞧別的,哥哥你就先給人家付個定金吧。”
“好,”越江寒應和,便跟著掌櫃去商討著有關金像的詳細事宜。
應銜月這邊又走到女子的金飾處看去,仔細瞧著那綢緞上擺放著的各色的飾品,倒是好看,直到她看到了一支花形的珠釵她才停下來腳步拿起來端詳。
然而不多時便有店員上前詢問,應銜月只得將花釵放了回去,轉頭問道:“那珠釵是哪位先生所制?”
小廝想了想回答:“回客官,咱金軒樓大多器物都有我們專門的器匠所制,但這支珠釵,是有人賣給我們金軒樓的。”
應銜月又看了眼那珠釵,末了才又問:“你們金軒樓還收外來金器?”
小廝點了點頭,說:“會有,但不多,大多是要看成色的,若是九成新以上,本店是接受的,客官可是有金器要賣?”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應銜月開啟扇子扇了幾下風,“那你知道賣這珠釵的人是誰麼?”
小廝笑了,說:“嘿,客官您還真別說,若是別人我可能還真不記得,可偏偏來賣珠釵的是紅衣坊的頭牌青願姑娘。”
“好,我知道了,”應銜月從衣兜中掏出兩枚靈石遞給小廝,“我問你的記得保密。”
小廝見靈石兩眼放光,只得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一定不會亂說的。”
“嗯,我先出去了,一會兒我兄長出來記得幫我轉告他我在外面等他,”話說完應銜月便先出了金軒樓。
越江寒出來的時候就有個小廝過來對他說他弟弟先出去了,他點了點頭,想著要快些去找師姐,但轉而一想,偏頭看向桌子上放著的珠釵,見其中一支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玉蘭簪,不禁覺得有些相似,便問身旁掌櫃多少錢。
掌櫃剛收了一大筆錢高興的不得了,笑著對越江寒道:“哎,這支玉蘭簪可是我們店中的極品,但客官買給妹妹的話是最佳選擇,我給您個最低價,五塊上品靈石,如何?”
結果還未等他說完,越江寒便給他拋了一塊極品靈石拿走了玉蘭簪,輕啟薄唇低聲道:“就這樣了,還有,不是給妹妹的,是給心上人的。”
拋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解釋越江寒緊緊攥著玉蘭簪便往外去尋應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