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他楊楚升幾乎堵上了自己的一切,徒弟死了都沒來得及復仇,若他完不成,就算老人不會對他怎麼樣,天鶴軒裡也再無他立足之地!
“江愁……小清觀,你們給我等著!”
“砰!”
楊楚升重重一拳錘在地面,剎那間地面顫抖,泥石翻飛,地面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他面容猙獰,化作一道金色長虹,朝中通門而去。
……
“啪”
中通門殿內,暴怒的楊楚升將手中白瓷杯摔在地上,陰冷看著面前的中通道人,從牙縫裡逼出一句話:“我給你個機會,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中通道人臉色蒼白,卻不是因為楊楚升的壓迫,而是他昨晚被那無首重創留下的重傷。
中通道人抬頭看向主座上的楊楚升,面色平靜道:“楊長老,您也但見了,吳勇步散已死,步嗣長老身陷囹圄,我身受重傷,如此慘況,中通門實在無力再對小清觀出手。”
此刻的中通門,中堅力量幾乎盡失,只剩下數十名煉氣期的弟子。
更何況,見過江愁那一劍,中通道人哪裡還敢對江愁有想法?
楊楚升死死盯著中通道人,確認自己就算現在把他殺了他也不會有絲毫改變,臉上的怒容緩緩消散。
“我明白了。”他站起身,說道,“既然中通道友心有顧忌,老夫也不便強人所難,但老夫要請中通道友今晚看一出好戲,請務必賞臉。”
中通道人心中疑惑,本不想答應。
“中通道友,我沒有拿上屬宗門的地位壓你,你該知道已經是我的誠意了。”楊楚升淡淡道。
中通道人沉默片刻,嘆了口氣答應下來。
很快,夜幕降臨。
中通道人跟在楊楚升身後,走進清河縣西城的某間宅子。
開啟柴房,昏暗的環境裡隱約可見堆得極高的木柴堆,而在楊楚升腳邊,是一碗只有小口渾水的破碗。
碗前面,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著,奄奄一息。
男人身材很胖,繩子勒得極緊,在滾圓的肚皮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身上隱約還留有禁制。
“他是清河縣之前的捕頭,名叫褚半山。”楊楚升說道。
中通道人瞳孔眯了眯,沒有說什麼。
清河縣的前捕頭,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此刻這麼悽慘地出現在這,背後必然有所隱情。
顯然,與楊楚升有關。
“他和那位小江道長交情匪淺,而且,”楊楚升轉過頭,微笑說道,“這位儲捕頭的女兒,如今正是小清觀的弟子。”
“咚咚咚”
便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謹慎的敲門聲。
中通道人警惕地看了一眼楊楚升,楊楚升微微一笑,轉身前去開門。
片刻後,他走了回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道身影。
那人影一看見地上的褚半山,便發出一聲哭腔,不顧一切推開楊楚升和中通道人,撲到褚半山身上。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