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江道長麼?小江道長也來賭石?”
“可是,小江道長會賭石麼?這賭石和樣貌恐怕沒關係……賭我的心倒是可以。”
“你們還不知道吧,那中通門今早又找上小清觀了,要小江道長交出一千一百兩!小江道長哪拿得出手這麼多錢啊……”
“難道,小江道長準備賭石賺一千兩?!這……太拼了吧……要是輸了,小清觀不就保不住了?”
“是啊是啊……”
賭坊門口,負責收入門金的男子看到江愁,低頭哈腰快步跑過來,笑著道:“小江道長,敢問您是來賭石的?”
“嗯。”江愁說道。
男子搓了搓手,臉色一喜,江愁來了肯定又能吸引一波人入場。
他道:“好的好的,小江道長快快有請。”
江愁道了一聲“多謝”,跨步便向賭坊內走去。
羽守跟在他身後。
“入門金,十兩銀子,承惠。”男子攔在羽守面前,伸出手,語氣冷淡道。
羽守青臉一滯,指著前面江愁的背影說道:“你怎麼不問他收?!”
男子冷笑一聲,理所當然道:“小江道長是小江道長,你個小老頭也能跟小江道長比?”
羽守張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眼看江愁就要消失在內門裡,心頭一急,連忙道:“小江道長,快借我十兩銀子!”
江愁腳步一頓,嘴角僵硬地抿了抿,半晌後回過頭來看著羽守認真說道:“不借行不行?”
……
如果可以,江愁很想不借。
這次下山賭石,秉承著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策略,江愁堅定拒絕了重樓把全部一百兩都帶下山的意見,只帶了其中一半。
雖說有萬卷書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但……萬一呢?小清觀家底薄,可經不起折騰。
更何況這還沒開始賭呢,就要花掉五分之一買個入門資格?
江愁看向羽守的眼神非常幽怨。
如果羽守不還他這十兩銀子,他能盯著他直到世界末日。
“還!一會兒贏了錢不就還你了嗎!”羽守被盯得發毛,無奈說道,“先贏錢!”
對!先贏錢!
只要能贏回一千兩,區區十兩銀子……還是很重要。
江愁深吸一口氣,和羽守一起掀開賭坊後院的簾布,來到賭石區域。
這裡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來去了好幾撥人,此時剩下的無一不是清河縣有名有姓的富家翁,哦,還有步嗣。
原本堆滿石塊的五張桌子也只剩右邊三張上還有些石塊,最左邊的兩張桌子看起來已經全部被賭完了。
參與賭石的人各自站在自己買下的石塊身邊,等著賭坊的切石工過來切石。
有些人腳邊的石塊已經被切開,或者露出空空如也的內在,或者切出閃光的靈石,耀的人兩眼發花。
沒切出靈石的扶額惋惜,切出靈石的則滿面紅光,笑得合不攏嘴。
步嗣腳邊切開的石頭最多,堆積的靈石也最多,足足積累到他的腳踝,少說也有數斤!
靈石閃著令人心醉的靈光,步嗣好整以暇地坐著,看到江愁走進來目光微微一頓,隨即猜到什麼。
他站起身,噙著一絲冷笑,朝江愁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