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說他媽不信他會給她十萬美元,讓老呂把放到他那裡,他給他們作保,一旦他們離婚,他就把這錢給他媽。可是,他兒子拿到錢以後硬說自己根本就沒看見那些錢。老呂老婆這下可得意了,說只要老呂真的給她十萬美元她立刻同意離婚。可是,老呂真的沒有錢了,這下也沒勇氣叫嚷離婚的事了。老呂說他到現在還沒離婚就是因為他根本就沒錢了。
匪徒聽了女翻譯給他們翻譯的老呂的話,失望地一邊罵著老呂是個十足的蠢貨,一邊把他的嘴也封起來了。
匪徒走了,留下像兩個捆好的肉粽子一樣的老呂和那個胖女翻譯。那個毛子女翻譯還真挺能幹的,她滾到老呂身邊讓老呂把她嘴上的封條給撕下來了。她還用牙把老呂手上的膠帶給咬開了。
自救了的老呂和翻譯馬上就報了警,可是警察來了除了一推腳印和膠帶紙,什麼線索也沒有。
警察問老呂都什麼人知道你有十萬美元,看來匪徒就是衝著這筆錢來的。老呂說基本上熟悉他的中國人都知道這事。不過,他確定那些匪徒不是中國人,從身材上看連亞洲人也不像。
女翻譯也說,她覺得聽口音他們應該是獨聯體其他國家的人。”
——“那個女翻譯膽子還真不小呢,要我遇到這事非嚇暈過去不可。”我聽得心驚肉跳,說道。
——“琳姐,你沒見過老呂聘的那個女翻譯。個子和你差不多高,不過至少有你四個粗。我覺得真要一個一般的男的都未必能打得過她!”小慧說。
——“不過,就這樣,她也嚇得再也不給老呂做翻譯了。那次老呂說要帶他兒子去體檢,要我幫著找個翻譯,經過這件事以後,老呂也對找翻譯這事謹慎起來了,不太瞭解的人他也不敢用了。”
——“這事到底誰幹得?那警察就真查不出來嗎?”小石問。
——“俄國警察都什麼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無利不起早,再者,老呂這不沒死也沒怎麼傷著嘛!也不算什麼重大案件,警察才懶得去管呢。”杜建民說。
——“就是,特別是有關中國人的案子,伊爾庫的警察向來不重視。
說實在的,就那麼大個華人圈子。能做這事的又有幾個人?我就不信查不出來。”曉輝說
——“不光是伊爾庫茨克的警察,我覺得就連莫斯科的警察也這樣。他們對中國的受害者沒用同理心,覺得都是中國人自己害自己,根本不想花心思破案。”我說
——“要是擱在兩年前,我覺得老呂出這事,肯定就他媽的和《烏鴉》有關。如今,十有八九和《痘疤》脫不了干係!”
杜建民瞪著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看著杜建民,儘管,以前我也不是那麼瞭解他,可是我仍然感到,他整個人同我們在學院時有了很大的變化。
那時的杜建民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說話直來直去的BJ男孩子。如今,他那些發洩不滿的語言習慣,讓人感覺他似乎更像一個東北人了。
也是,在伊爾庫的BJ人可是難得見到幾個的。這裡的同胞幾乎都是來自中國北方。
看來環境對人的影響真是不可小覷呀!
是不是安德烈如今也要變成美國人了呢?感覺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