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腦袋沉沉的,睜開眼往身下看,自己竟是在百米高空。
辰風意識到不是在做夢,一轉頭卻剛好看見了之前在側山城有過一面之緣的黑袍女子。
辰風嚇得在那女人懷中亂動,想要掙脫她的手。
“別亂動。”那女人說完就帶著辰風從空中落下。
辰風站到地上心裡才感到踏實一些,他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他也瞬間明白了和風那天傻乎乎的舉動。
雖說此女有著傾城之姿,但辰風總感覺一靠近她就變得很冷,全身感覺要被凍僵一樣。辰風儘量往後退,直到背靠在一根樹幹上才停下來。
辰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竟都奇蹟般的癒合了,甚至一點痛感都沒有。手心也變得和從前一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辰風看著那女人坐在前面的石頭上休息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在山上十幾年連個人都見不到,更別提女人了。
辰風鼓起勇氣問到:“是你幫我治好傷口的嗎?”
那黑袍女子依舊背對著辰風端坐在那裡,並未說話。辰風見那人不回答倒也沒有再問,於是便原地坐下休息。
辰風環顧四周,這裡看起來像是一片森林,不過這些植物都和辰風所見的不同,因此他推斷自己距離穿雲山已經很遠了。
辰風知道僅憑藉自己一個人並不能走出森林,於是他決定去跟那個女人聊一聊。
正當辰風走到那人背後五步的時候,突然整個黑袍散發出灰色的煙霧,待到煙霧散去,石頭上只剩下散落的黑袍了。
辰風不太敢靠近那裡,於是害怕的撿起地上的樹枝戳了戳袍子。見到沒反應後,辰風便走上前去,拉開了那件還散發著特殊香味的黑袍。
在黑袍下面是一封信件,辰風小心翼翼的拆開後坐到了石頭上閱讀。
“我聽說穿雲山有一位醫術高超的人,我觀察兩天應該不是你的師父。雖然你有魔法的力量,但是對各種草藥是一竅不通,但願我沒有找錯人。如果你獨自一人能走出這片森林,我會親自來找你的……”
辰風看著信件陷入了沉思,那人似乎在提醒辰風什麼,獨自一人的字型被加粗,他還摸到信紙的最下方似乎被人刻意抹去一樣,應該是那女子的署名。辰風還聞到那信紙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
不知不覺已到傍晚,比起白天的悶熱,晚上森林裡的陰涼能把辰風送走。辰風打了個哆嗦,只能拿起一旁疊好的黑袍披在身上。
“到時候還給她也行吧,暫且先借用一下好了。”辰風這樣想著。
辰風披上了黑袍,不知為何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就感覺自己像被包裹在火爐中一樣。
辰風回頭去拿上那封信,就在指尖剛剛碰到信件的時候,信件便燃燒起來,火光著實把辰風嚇得不輕。
辰風想要用東西滅火,但還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整封信都被燒成了灰燼,風一吹便全都散在了地上。
辰風也沒有辦法,不過見過了信件的自燃,辰風再怎麼暖和也不敢把黑袍披在身上了。
“別直接把自己燒沒了。”辰風一邊哆嗦著一邊往前走。
夜晚的樹林顯得愈發陰森恐怖,辰風一手拿著黑袍,另一隻手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堆積的落葉中探路,生怕自己掉在坑裡了。
想當年辰風只有五六歲的時候,在山中玩耍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掉進了一個深坑,自己又上不去,所以只能在坑中哭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師父才把他從坑中抱出來。
辰風后來就養成了習慣,只要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他通常會帶著一根木製的手杖在前方探路。
晴雲當時把那根手杖送給辰風的時候說過:“這是你父親當時和你一起打包送過來的,本就是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