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人餓的太久,連吃了四五碗青菜蘿蔔,撐得胃炸開,口鼻流血的倒地身亡。
吳勇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孫老伯才和他們說起村裡每日挑水灌溉種地的事情。
這些青菜蘿蔔生長週期很短,產量又高,他們村裡已經儲存了好幾地窖的蘿蔔。
只是二十里外的河裡,水也越來越少,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還沒到秋天,地裡種的紅薯和小麥就枯萎了。
夜深,村裡的人各自回家,跟著吳勇闖進村裡的流民只能蜷縮在一塊兒,忍受料峭的春夜冷風。
望著村裡隱約的燈火,他們羨慕又感慨,要是能像村裡這些百姓一樣,有地方住,有東西吃,誰願意東奔西走,四處搶劫為生。
隔日天還未亮,吳勇就守在姜家門前,等著他們起床。
姜承遞給他們半袋青菜種子,這些種子足矣種滿漫山遍野。
他們難得吃飽飯,手腳格外勤快,一天甚至往返兩三趟挑水灌溉。
慢慢的連姜家的菜地和孫老伯家的地他們也會澆灌。
一個月後,他們望著漫山遍野的青菜,感動的淚流滿臉。
總算不用餓著肚子,可以頓頓有食物果腹了。
他們白天挑水,晚上砍木料蓋房子。
入夏前夕,村裡錯錯落落的豎起幾十間新房子,他們總算安了家。
地裡的紅薯豐收,足夠村裡的人吃上半年。
熱辣的太陽落山,微風拂過,總算有了一絲涼氣。
姜落他們用土牆圍了新的院子,房屋加蓋了一半,寬敞不少。
同時在院子裡挖了個地窖,用來存放紅薯和蘿蔔。
姜落在屋後種了些辣椒和茄子,每日精心澆水伺候,長勢喜人。
她坐在院子裡,一家人圍坐在石桌前喝著紅薯粥,商量著明日要乾的活。
姜然歡喜的從屋裡跑出來,手裡捏著剛繡的一朵荷花,針腳粗糙,荷花的形狀彎七扭八,她若是不提前解釋那是荷花,姜落還當是變異的物種呢。
“娘~你看我這有進步沒有?”她欣喜的望著陳嫻月,期待她的認可。
陳嫻月沒忍住笑意,一口粥差點嗆到自個兒。
姜承放下手裡的碗筷,淡淡開口,“一般。”
“伯寧哥哥,你看呢?”姜然期待。
姜伯寧接過去,左看右看,誠懇的回答,“這花醜了些。”
她委屈的咬著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姜落一把從姜伯寧手裡搶過來,細細欣賞,“然然姐別聽他們的,他倆都是大男人,懂什麼刺繡。”
“我覺得挺好看的啊,你看著荷花……”她停頓了一下,真誠誇獎道,“多麼別具一格。”
“妹妹,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倆不懂刺繡?”姜承笑她,“你那纖纖玉手,連針都不會拿吧。”
“哥!”姜落面子上掛不住,“唉,算了,誰讓我哥哥現在都不愛我了呢。”
“嫌棄就嫌棄吧,趕明兒我就離家出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