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一臉苦澀回道:「兩位爺,我……我是真的不記得方才的事了。」
「客官,您就別掩飾了行不,您撞倒我之後,為了賠償這兩位的飯菜錢,特意賞了我一錠銀子,喏,你看。」
夥計從懷中掏出方才賈平給他的那錠銀子。
「銀子?我給你的?」
「可不正是!」
賈平看了一眼身上依舊殘留的飯菜湯汁,「無辜」地眨著眼睛。
「看來,我真的是撞倒你了。」賈平苦笑嘆氣,緊接著他話鋒一轉,繼續道:「可我真的不記得怎麼回事了。」
「你……」應見賢還要動手,被南宮半夢阻止。
「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我叫周平,是益陽的行腳商人。」賈平快速回答。
聽到他的回答,南宮半夢收起匕首,淡淡說道:「走吧,不是他。」
「啊?」夥計目瞪口呆。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令在場仨人措手不及。
「郡……」應見賢剛要發問。
「回房再說。」
於是乎,南宮半夢帶著應見賢和夥計,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房裡,賈平也沒想到對方就這麼走了。
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長出一口氣。
這關,總算是挺過去了。
回到天字三號房,應見賢迫不及待便要發問,還是被南宮半夢阻止了。
她轉頭看向夥計,率先出言道:「我問你,那人打翻酒菜後,後廚是否將所有的飯菜重新做了一遍?」
夥計使勁點頭:「當然,飯菜都已打翻在地,無法再吃了,連酒也流了個精光,我都是重新打的。」
「行了,你下去吧。」南宮半夢大手一揮,便讓夥計離開。
夥計如逢大赦,千恩萬謝溜出了房間。
「郡主,為何說不是那周平?他可是唯一接觸過酒菜的人。」應見賢憋了好久,終於問出口。
南宮半夢面無表情回道:「首先,他接觸的,是夥計第一次上的酒菜,而那些酒菜已經全部被打翻。有毒的是重新做好的酒菜,這些那周平可沒再接觸過。」
聽完她的解釋,應見賢恍然大悟,深覺有理。
「是我心急了,竟然沒瞧出這點。」他暗恨自己魯莽。
「當然,也有可能,兩次酒菜都有毒,而那個周平,故意打翻第一次酒菜,就是為了不讓我們吃進口,後來的第二次酒菜,周平見接觸不到,只能扔了個紙條提醒我們。所以,他不僅不是下毒的人,反而很有可能是救了我們的人。」南宮半夢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