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想殺我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你是郡侯,你不會查啊。
陸承站起身,氣呼呼地走了。
陸尚出去送,說:有可能是張珍珍,李北還關著,芮芮沒了,她對溫莞恨之入骨。
某家客棧。
薛恩:溫莞還好好的,我娘卻進去了,是不是你!
你別急,這是好機會。
什麼機會?
你娘是什麼身份啊?
你的意思是?
工部尚書怎麼忍心夫人在牢裡吃苦。
不能讓父親知道,母親會沒命的。
你以為你做什麼,真能瞞得過尚書?真愛總是讓人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你母親就不會嫁給秋越,還給秋越生了孩子,孩子三歲她才離開。
他們父子現在何處,是死是活?
這我可不知道,你也不必打聽,現在重要的是救你的母親,並,徹底打垮溫莞。
怎麼做?
我若是說了,以後出了什麼問題,我還能活嗎,我只是出出主意,怎麼做,看你自己,十五歲的大小夥子,聰明著呢。
薛恩咬牙切齒,卻是敢怒不敢言。
他突然意識到,一開始的合作就是錯誤,母親不待見的人,必定不是好人。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孤掌難鳴,反正他是工部尚書的兒子,應該能有辦法脫身。
十月二十五卯時,侯府的門被敲響,管家開門,見到的是一輛馬車,敲門的人手執佩劍,命令地口吻:讓你們郡侯出來迎接。
管家:請問馬車上的是?
趕快進去通報。
管家看了看八個抬轎子的,手執佩劍的,十八個人都是壯漢,急忙進去稟報。
過了一會,陸承走了出來,馬車下來一位不惑之年的官員。
陸承從他下來的一瞬間就在回憶,等他腳落地就想起來了,他和刑部尚書在皇城酒館見到過,當時他穿的並不是官服。
陸承抱拳弓腰:下官拜見薛大人,未曾迎接,還望見諒。
工部尚書也不講話,命他的人將陸承控制起來,侯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紛紛拿出佩劍,卻被陸承喝退。
陸承微微笑著說:請問薛大人此舉何意?
工部尚書道:聽聞你這侯爺曾經被罷免,刑部那廝還幫你說好話,此事一出,你果然不配做一郡之侯。
您是打皇城來的,有何話不能理直氣壯挑明瞭說。
放了本官的夫人,饒你不死。
陸承搖了搖頭:假如這是一樁冤案,下官無需大人動手,假如您的夫人果真是主謀,在您殺了我之前,她也必將繩之以法。下官不知大人從何處得來的訊息,不過,差點出了人命,大人身為六部官員,倘若包庇妻子,是何罪名。下官奉勸大人,三思後行,夫人若清白,一定放她出獄,眼下尚未定論,還請大人莫要輕舉妄動,耽誤下官辦案。
工部尚書心道,薑還是老的辣啊,雖然他是六部官員,但無論是年齡還是閱歷都不及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