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侯府,接我的是陸尚和秋語,而來接鄭奕的是一個少年,喊鄭奕母親。
我們回家了,接下來是你聽他母子二人說話。
小恩你怎來了。
父親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剛到啊。
剛到。
冷不冷啊,穿這麼少。
母親,我今年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您就別為我操心了。母親,我聽說你被抓起來了,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這的郡侯不難為人,沒事了,咱回去吧。
正要上馬車,張珍珍走了過來,笑著問:還認識我嗎?
鄭奕面露疑惑。
我們以前是鄰居呀,秋大嫂。
鄭奕渾身一凜。
一眨眼,十六年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了。
薛恩不解地問:秋大嫂?
鄭奕:這是娘年輕時候的綽號。然後對張珍珍說:走吧,咱們一起。
張珍珍:正好,我有話和你說。
丫鬟拿了茶就退了出去,少年在門口偷聽。
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家女兒叫,芮芮,是吧,十六七了,嫁人了吧,生小孩了嗎?
沒了。意外。
抱歉。
張珍珍說:都是我那相公不爭氣,還在牢裡,否則也不會沒有人管不了芮芮,非要去很遠找喜歡的人,半路,摔了腦袋。
我還記得這孩子剛出生時候的小模樣,可愛漂亮,長大了一定也是美人。可惜了,紅顏薄命。
你聽到張珍珍的心說:如果不是有人害,我的女兒不會死。
他呢?
鄭奕突然一問把他嚇了一跳。
秋越呢,我兒子呢,他們去哪了?
你離開後,秋越就帶孩子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鄭奕將信將疑。
本來關係也不咋好,這人,她不敢信。
秋大嫂,我知道,您對秋大哥一往情深,離開他和孩子是無奈之舉,是因為溫莞,你是受不了秋大哥對他心心念念。
想起十六年前,鄭奕真是追悔莫及,她當初為什麼要拋下兒子,她應該帶兒子離開,可是,那樣的話,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能過上今天的日子嗎,哪個男人會要她,如果不是撒謊,她怎麼可能嫁給工部尚書?
都是命。
選擇什麼,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