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現在只有我一個徒弟,我不管你誰管你,師父,你別動,徒弟幫你掃清障礙。
我讓你走,我只有你一個徒弟,以後,誰給我報仇。
你還有秋語。
小語?不可能了。你快走。記得,如果為師真的砍頭,你一定不要袖手旁觀,否則,為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師父!
杜仲哭著飛上樹,轉眼就不見影蹤。
秋昇即使渾身無力,仍然能以一當十,但還是有些吃力,他不斷承受著拳腳的重創,這對一個花甲老人來說,無疑是能要了半條命的。
暫時還不能要他的命,有些事還沒有查清楚。
十月初六,卯時,牢房。
秋昇淡然自若地坐在地上,臉上沒有了面具,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他的手銬腳鐐是特質的,為了避免他逃走,還穿了琵琶骨。
他的表情非常冷漠,好像不知道疼。
兩個捕快把他帶到公堂之上。
陸承拍響驚堂木。
溫心客棧。
陸尚坐在一樓看為數不多的客人,神情有點呆。
他心裡重複著我婆婆的話。
張章走過來,問:三少爺,你坐了有一會了,腳麻了吧?
忙你的活,不用管我。
我看你一會兒站起來,得感覺沒有腿似的。
李程:張章,你過來!
張章撇嘴,過去搬凍貨。
陸尚站了起來,一邁步,感覺真沒有腿一樣,人釘在那,呲牙咧嘴,樣子有點奇怪。
張章哈哈大笑:我說你還不信,你看你,走不了了吧。
李程:你笑個屁,幹活!
陸尚根本沒聽見,聽見了也不想理會,他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我。
感覺到腿的存在,他就離開了客棧。
昨晚的事,他也有所耳聞,但審問並不公開,沒有人去聽,他也沒去,而是去我家裡等我,這是我呆會回去才知道的,此刻,我也在公堂,站在秋昇旁邊,他的模樣,讓我想起秋越,他們父子,真是太像了。
秋昇居然還微笑。
我當真想讓他永遠笑不出來。
陸承:堂下之人,報上名來。
秋昇。
哪個字。
太陽昇起。
原來是這個昇。我想。我以為是升起的升。
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