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語合上賬本起身活動了一下,看我進來,問我:舅舅說了嗎?
基本說了。
基本說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還有沒說的。
他有什麼顧慮?
一個,有妻兒的男人,就是把軟肋暴露在外,沒辦法全力以赴。
這樣啊,那,芮芮就是我的軟肋。
兒子,以後的事別說這麼早。而且,說不定,你找到的是護身呢。
娘,你不會喜歡遠寧吧?
遠寧挺好的呀。
不好,我不喜歡她。
我說:你現在不喜歡,不代表長大不喜歡,長大不喜歡,也不是一直不喜歡。
秋語沒有反駁。
坐下來又翻開賬本。
過了一會兒,我突然說:兒子!
咋了?
你記不記得,記不記得,咱們去雪城的路上遇到了遠寧。
娘你怎麼又提她!
她拿的那個盒子,你有沒有印象?
有點吧。
有是沒有?
有,記不清了。
的確,五個月了,能想起來就不錯了。
兒子,娘想去看看廢話爺爺。
讓爹陪你去。
他?他去幹啥,他又不會武功。
我這忙呢。
小語,你不陪娘去,誰陪啊。你說,誰。
我爹啊。
娘不想見他。
真不打算和好了。秋語像大人一樣問我。
我一個人去好了。
我陪你還不行。
好兒子,娘去收拾東西。
你的視角,無賴客棧的客房,客房內,葉昇還是一副面具,桌子上放著紗布和藥,同樣受傷的賬房先生,幫他拆開紗布,狼咬的傷口還沒有結痂,青腫還沒消退。
高就開門進來:這是怎麼了,我聽夥計說,住了兩個人,一聽,怎麼這麼像你,還真是,這怎麼了,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