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二嫂不缺錢,就是想鍛鍊鍛鍊,證明我是個有用的人,也改一改心情,不能一輩子從悲痛中走不出來,來年,我和你二哥再要一個孩子,小墨在天上,也就不擔心我們孤單了。
你看的是母親的淚水還是鱷魚的眼淚?
擇日不如撞日,二嫂這就跟你去。
我看她手上的羊蹄子。
她也看,然後看到她房裡的丫鬟,喊:小云,快點跑。然後把羊蹄子給小云,附耳說了句什麼。
你聽到的,她吩咐小云給陸尚做羊蹄湯。
而此刻,溫心客棧,三樓,在此住宿的人已經要了菜在等待了,因為是跑生意在此留宿,吃完就要趕回去,特別著急,就要了火鍋,涮一涮省事還暖和。
夥計們不暖和。
秋語:抱歉,我忘了生爐子。
我這溫心客棧的夥計都和和氣氣,因此並沒怪秋語,他還是個孩子,讓他寅時起來還真有點困難。
沒事哈,小語,不用自責,你把菜洗了吧。
哎,你怎麼指使小少爺?
沒事,沒事,我去洗菜。
我到了客棧,直接上三樓,秋語正在和客棧第一刀張廚學切土豆絲。在手上切。
這還了得。
我立馬上前制止。
在菜板上切明白了嗎?不會走就會跑了?張叔,你不能聽他的啊,他是孩子。
啊啊啊,孃親,我就要在手上切。
天哪!
秋語跟我撒嬌。
就是他撒嬌你也是第一次見對吧?
他還叫我孃親!
我覺得骨軟筋麻。
我想過他能像一個真正的孩子天真爛漫,可他撒嬌的樣子,你看了也不順眼吧?
我表現出慈母一樣的態度:乖啊,兒子,切到手就不能拿筷子吃飯了,也不能上茅房,先在菜板上切,熟能生巧,慢慢來。
他讓我看他的手心。
你是第一次看,我也是。
他的手心,無比粗糙,定是和秋越學武功積累下來的。
這樣的手,是一個孩子的手嗎。
張廚開玩笑:哎呦,小語,你的手不會把刀硌壞了吧?
我能手劈菜刀!
他的樣子還挺驕傲。
我卻感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