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氣呼呼坐著,小六端茶倒水。“上等明前綠,師父您嚐嚐……”邢捕頭:不嘗!燕小六:那我給您叫碗牛肉麵去?邢捕頭:不吃!燕小六:那我給您燙壺女兒紅去?邢捕頭:多少年的……不喝,你給我閃一邊去。小六閃。再遠點,那邊那邊,不想看到你!
佟湘玉走了過來:“喲,老邢,咋了這是?”邢捕頭道:“一個堂堂捕快,整天吊兒郎當,不幹正事,跟個乞丐混到一起。”燕小六道:“我沒有!”被老邢瞪住,“是他先拿快板勾搭我的!”邢捕頭:“一個快板就把你勾去啦?你要那麼愛唱,把官服脫了,想怎麼唱就怎麼唱,沒人管你。”
佟湘玉:“哎呀,老邢,他還是個孩子嘛。”燕小六道:“我虛歲都十九啦!”郭芙蓉一碰他:“你少說兩句,掌櫃的幫你說話吶!”邢捕頭招呼他:“過來,來!”小六怯生生過來,老邢猛的抽出他腰間的瑣吶。“這是什麼?啊?你是捕快,還是送親的?你要那麼愛吹,那就回北崗,讓你一次吹個夠!”老邢說著把瑣吶摔桌上,小六心疼,被小郭拉到一邊,示意別說話。
邢捕頭道:“唉……早知道他這麼沒出息,當初就不該把他從北崗帶上來!”
燕小六嘀咕:“早知道當捕快這麼沒勁,當初我就不該來!”邢捕頭大怒:“你說什麼?”燕小六站起身道:“我都來了三個多月了,一個案子還沒辦吶!”邢捕頭:想辦案子?好啊,扎個馬步我看看。小六紮了個馬步。
老邢道:“連個馬步都扎不穩,就想辦案子?”燕小六道:“辦案子跟扎馬步有啥關係啊?”邢捕頭:“哈哈,好小子,終於學會跟師父頂嘴啦?”燕小六:”我沒有啊?”邢捕頭道:“在場那麼多人都聽見啦……”
眾人:沒有啊!邢捕頭:嗯?你們……佟湘玉勸解道:“老邢啊,小六想辦案,那是好事情,你應該加以鼓勵嘛!”
白展堂:可不是咋的,有心總比沒心強啊。郭芙蓉:換個不爭氣的,見了事就躲,一輩子都帶不出來。呂秀才:然也,孫子曾經曰過,兩軍相遇勇者勝……邢捕頭喝了口酒道:“好!很好,既然大家這麼看得起他,那就讓他跟著你們混吧,邢某告辭!”燕小六:師父!被老邢瞪住,下意識縮手,老邢悶哼一聲,出門。
小六跌跌撞撞跟了兩步,癱坐在門前:師父……侯振明看著他們想了想是不是該加強七俠鎮的捕快隊伍實力了,畢竟人越來越多,捕快沒本事可不行。
小六垂頭喪氣,眾人圍著勸。佟湘玉:不慌不慌,你師父就是那個脾氣。白展堂:上午剛翻臉,下午就忘了,跟他沒有隔夜仇。李大嘴:這回可不太一樣。被老白一碰。馬上改口:“根本就沒仇,師父跟徒弟,還有啥好說的?”燕小六:可是……他都不認我了!
小米進門道:不認就不認唄……眾人:腳!小米單腳獨立:我就說兩句,第一,我雖然是乞丐,但也有尊嚴,以後別老對我大呼小叫的!邢走過來,躲到一邊偷聽。小米:第二,小六要是不幹捕快,可以來丐幫,跟著我混,我保你直升三袋!
呂秀才:三袋?小米:相當於副科級,但享受科級待遇,幹滿三年再升副處,再幹三年升正處,再幹三年……佟湘玉:謝謝你的美意,小六心領了。郭芙蓉一推:“出去出去!”小米:“最後一句,一個連刀都拿不穩的捕頭,能有什麼前途?”
燕小六急了:我不許你說我師父!小米:我又沒說他,哈哈,你也知道他武功不行呀?燕小六:誰說的?我師父武功高得很!小米:高,實在是高,連個馬步都扎不穩!燕小六:誰說的?我師父那是……那是懶得扎!小米:對,他懶得扎,沒事兒老讓你扎?燕小六:他……他那是為了鍛鍊我!小米:那你就好好練吧,練個幾十年。說著還學了學:“馬步還紮成這樣,哈哈哈!”小米揚長而去,小六愣了好半天,衝出去喊。“當捕快靠的不是武功,是智慧,智慧!”
眾人:對對對,智慧智慧,來來來,喝杯茶,消消氣,關門關門。老邢靠牆愣了半天,在牆頭重重拍了一下,嘆口氣,想走開,“老邢!”侯振明拍了拍他。“振明啊,你怎麼在這?”“行了,今天的事我都聽見了,不就是武功嗎,我教你。”聽到侯振明這麼說,老邢眼睛一亮:“真的。”“我騙你幹嘛,雖然你現在的年紀武林高手是做不成了,可是一個好捕頭綽綽有餘。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你說?”“明天你請客。哈哈”侯振明笑著離去。
第二天眾人各自忙碌,老邢入內,佟湘玉迎上。佟湘玉:老邢來啦,來來來,昨晚我們勸過小六了,叫他耐心點,慢慢等著,以後總有機會辦案。邢捕頭:呵呵,讓你們廢心啦!佟湘玉:哪兒的話?只要你們師徒倆好好的,我們也安心呀。
邢捕頭:嗯,幫我訂桌酒,弄點好菜……佟湘玉一驚:幹嘛?給小六餞行嗎?眾人也圍過來,白展堂:老邢,你可想好了,小六那孩子不錯!李大嘴:人又實誠,膽氣又壯,這種徒弟可不太好找!
邢捕頭趕緊道:我知道,呵呵,昨晚我整整想了一宿,當捕快確實挺苦,又危險,又沒錢,跟個好師父,興許能有點前途,可是跟了我……白展堂:跟你咋的啦?你這不挺好的嗎?郭芙蓉:又威風、又霸道,往那一戳,就是七俠鎮一霸!
李大嘴:那誰是七俠鎮一媽呀?被佟湘玉拽開。佟湘玉:老邢啊,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邢捕頭:我也沒說往他走啊,我也即將成為一個好捕頭。振明已經答應教我武功啦,我今天要請他吃飯。這桌酒席就拜託大家了。
“交給我們吧!沒問題。”“那就仰仗諸位了啊。”老邢笑哈哈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