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邀月居做採買做了多久?”等崔鵬說完,雲芷開口問道。
“從邀月居開業就一直在這兒。”崔鵬聞言先是一愣,很快如實說道。
“二舅舅對你可有什麼安排?”雲芷又問。
崔鵬不解的看向雲芷,他總覺得雲芷問這話似乎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難不成會長她因為自己在私鹽一事貪圖小便宜,對他不滿了?
想到此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喪氣的說道,“小人已經跟了二爺有十年的時間了,二爺早年也說過小人貪圖小便宜這事兒,可小人總想著能省就省下點,適才犯了糊塗。”
早年蔣二爺手底下人少的時候也就不說了,後來隨著蔣二爺商業版圖的擴大,越來越多的人擠到蔣二爺的身邊。
自己便也就更加沒了出路,索性蔣二爺也並非完全沒有忘記自己,在邀月居開業之後,便將自己安排到了邀月居。
“你可有怨氣?”雲芷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崔鵬的經歷,她示意崔鵬坐下,開口詢問著。
“沒有!不瞞會長說,小人早年家中敗落,多虧了蔣二爺將小人收下,才能夠混口飯吃,蔣二爺早年也沒少教我們這些人,若怪也只能怪自己不爭氣。”
想著自己招了雲芷的厭惡,崔鵬反而沒有負擔了,姿態輕鬆的說道。
“嗯。”雲芷聞言點了點頭,又道,“二舅舅和表哥都是繁忙之人,一些小來小去的事情便無須讓他們都知道。”
這意思是不許自己去蔣二爺和蔣朝那邊求情了?
崔鵬心中不免有些怨氣,然而想著這些年蔣二爺對自己的照顧,最終點了點頭。
崔鵬失魂落魄的離開後沒多久,石蘭便已經被蔣朝的人接了過來。
雲芷親自帶著石蘭去見了陳管事,商討起釀酒房的設計。
陳管事知曉雲芷對效率要求極高,當下便命人著手建造,效率之快讓石蘭歎為觀止。
等雲芷帶著石蘭回到邀月居時,蔣朝已經帶著人在等著雲芷了,經過雲芷的同意,蔣朝將自己招攬過來的兄弟們帶到了雲芷面前。
“雲會長,您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陳泰來赫然站在其中,一看到雲芷,立刻厚臉皮的湊過來問道。
“武迎候的幼子,當初若非是你我也不會籤這麼多人……”雲芷感慨道。
說起來這納賢會最初還是因為陳泰來的起鬨,自己才會靈機一現,有了納賢會的出現,還有耶律滎,也都是陳泰來引來的。
雲芷又想到蔣朝先前說過的關於陳泰來的事兒,不由開口問道,“聽說那日去雲府討嫁妝之後,你也被家中懲罰了?”
聽到這話,陳泰來的臉上閃過一絲氣憤,他訕笑著敷衍道,“都是小事,自打出生以來,我都已經被罵習慣了,不瞞你說,他們一日不罵我,我這渾身還不舒服呢!”
“你當捱打是吃飯呢?換作我,他們敢打我,我必要他們好看!”一個身材矮小,長得虎頭虎腦的男孩,渾身不忿的走出來,衝著陳泰來哼聲道。
“泰來的話表妹已經認識了。”蔣朝站出來給雲芷介紹起來,“這位說話的叫王耀奇,才不過十二歲。”
“阿奇是跟著我過來的。”一個穩重的男子站出來,他頗覺抱歉地衝著雲芷作揖道,“朝兄過來找我時,阿奇正纏著我要我給他做東西,聽說了朝兄的意圖後,便要過來看看。”
“這是薛新宏薛兄。”蔣朝立刻走到這名穩重男子的身邊,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緊張,隨後回頭跟雲芷介紹道。